忙了好半天,这文人也到齐了茶也摆上了,大家静坐观渔夫。那渔夫等戴老爷一声令下,一头扎进了池塘里,游鱼般灵动地往水下潜入。好一会儿才浮出水面,喊道:“老爷,这水下面除了泥什么都没有。”
戴老爷的心咯噔了一下,朝本地姜望去。周围之人窃窃私语,似乎在怀疑本地姜的推断。
本地姜脸色平静,他坚信书中所传绝非有错,只是不知道哪里出了点差错而已,想了想又朝那渔夫喊道:“你且深入底下朝衙门中间方向再仔细摸摸看。”
渔夫再次扎入水里,荡起圈圈涟漪,好一会儿都不见有动静。十息、二十息、三十息。大伙也一动不动屏息凝视,连茶都顾不上去喝。
一刻钟后那渔夫终于窜出水面,大口呼吸。戴老爷赶紧站起来问道:“水下情况如何?”
那渔夫道:“我按梁先生的吩咐,往衙门方向摸去,那水下确实有两块石头,用手去判别确实形似猪腰样,入手光滑,那石头下面好似还有什么东西,刚才我稍触摸到它,顿觉一股寒气袭来,浑身冰冷无比,搞得牙关现在还在打颤。”
登时众人哗然,无比钦佩本地姜的神机妙算,一时间人头耸动交头接耳地谈论这位眼判阴阳的能人。
当然也有人质疑,其中一人忍不住道:“该不会是骗我等的吧?水下真有石头?”
那渔夫道:“不信,你们可下来看看啊,这水突然变得好冷啊容我先上去呆会。”说完往岸边摸了上来。
那人又道:“你该不会他的托,合演双簧事先放两块石头来糊弄我们的吧?”
渔夫边走便信誓旦旦道:“绝对不是!我与他素不相识,再说了那两块石头是连体深长水下,搬都搬不动又怎说得是丢下去的?”
“哼!我等又不熟水性你叫我们如何下去验证?”
“这。”渔夫停下脚步哑口无言。
戴老爷伸手示意安静,待到四周完全静下来时他才缓缓道:“不如把这塘的水放干,大伙一齐下去探个究竟,如何?”
这知府老爷出声,即使不服谁又敢乱吭声?只得默不作声。
戴老爷下令放干池塘的水,结果花了好半天才放了三分之二,不过那两块石头也隐约露出端倪了。不少人纷纷挽袍下去一探究竟。果真如本地姜所言,一双红石头扎根水底,水也搬不动。
这时本地姜发话,一边叫所有人上来静观动变,一边又让渔夫拿着锤子狠狠地敲那石头。那渔夫一锤子使下去,那石头竟纹丝不动还发出“咚”的洪厚之声。
????整个衙门随即微微颤抖,杯中之水泛起波纹,众人惊诧不已。那戴老爷感受最深,第一锤下去头昏目眩,第二锤下去,脑袋如同蜂窝涌动,耳鸣头疼。未等第三锤子落下,他双手捂住耳朵断然喊道:“受不了了!快快停下!”
众人目光再次转向本地姜时,神眼变得不同,仿佛当本地姜是神人在世,回去逢人便吹嘘高州来了个能人,此后不知不觉本地姜传得神乎其神声名远播。
那戴老爷歇息片刻,方问道:“为何会有这种感应?这衙门既是牛形,眼下该如何处理?”
本地姜道:“这属于一种自然景然,前面这个池塘是衙门这牛形穴的地户水口,敲之必震,只能用铁杵来撬开,将此牛卵阉掉便可。”
“来人,把那两个石头给撬走拿掉。”戴老爷心有余悸道,那东西太厉害了,留着在此如同命根挂在悬崖边上迟早是个祸害。
本地姜急道:“万万不可,要拿只能拿掉一个,若两个都拿走了以后谁都不敢来做这高州做知府。”
“怎么说?”戴老爷此时把眼前的这个同门师弟敬若神明,本地姜的话他不得不信了。
本地姜走了过去,在戴老爷耳旁轻声道:“你也是学这行的人难道还不懂吗?若那牛卵被阉割后,以后包括师兄您在内,但凡到此任职的高州知府均是无后嗣也,试想下,这风水龙穴被阉掉了虽保一时安稳,但哪还会有什么后代呀,如宫里的太监一般。”
戴老爷焕然大悟,立马改口命人只撬掉其中一个,此后对本地姜的堪舆术深信不疑,最后任来亲自操作高州城的风水改造。
本地姜施展平生所学,在高州城把堪舆之术发挥地淋漓尽致,所布之局,无不上应天星,下接地气,所立之向三盘贯穿天地人,浑然天成,所开之门无不融合自然,达到化境。果不出年内,高州府城人民之疾病自然消去,不仅如此经济财政方面也大为好转,本地姜还请示戴锡伦,让他释放狱中地师并邀他上书,奏请皇帝免高州城三年税收,又发放救济,老百姓生活得到一些改善。而本地姜从此名声大噪,成为当地老百姓传承的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