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光说“你称地点,我称舞台,选址很有讲究,成功与失败就是从那地点开始的。你能将最为真心的话掏出来晒晒吗?我想弄清真实意图,好把事往那儿引。就象赶马的抖动手中的缰绳。马快,马慢,向左,向右,全在那绳子。”
王莽说“我想认识更多的经学大师。我想他们的智慧。我想博取大名。我想在圣物面前突然来个猛跑,来个遥遥领先,让他嫉妒我。”
孔光说“那就把地点设在太学府。射礼场边不远处有崇敬孔子像,先生无言。邪气的人见着收敛了。”
淳于长听说在太学府,高兴地向皇上报告,并陪他参加大射礼。觉着孔光刻意在帮他故地重游。他对成帝说“皇上表弟,当年抓刘向时,他是多么威风,现在想起来还觉着开心的,大射表演选那儿,简直好极了,是个好地点。”
成帝说“老师匡衡说他在故地重游。你在体味逝去的威风。你们都很是开心。独我没有过去,当初闷在宫内读书失去那应有的快乐,失去一切。你们在经学堂大闹的时候,我仅老师一人,老师与独自一人的学生对望。没有教的激情。我也没有学的**。我睡觉。老师打顿,我的智慧之门在那时砌底地关闭了。表弟,射礼表演之后,陪我上南郊转转。”
所有在京城的官员都来了。在前排的是宰相,御史,司空。三公三巨头来了朝廷也就空了。宰相许嘉想在这里想探探,谁在暗地里挑战他,是不是翟方进那个不死鸟。贡禹他来是想看看还有提建议的必要性问题。自从王凤修理黄河之后,三年没有水灾。去年虽然挡了过去,但明显地表明,那坝要修了。抓谁去?谁愿意去?建议还象去年一样地提吗?管工程的大司空何武来了,他在担忧着皇上的地陵可还有钱办下去。如果真的办不下去,他的职位也就得让了。管治安的陈汤也来了,他苦着个脸。知密的人一看就猜,长安街头又发生耳光愉快的事了?
皇太后是来得比较早的一位了。喜欢热闹在前大臣有所传闻,今天大臣们见她来得早,也都坚定了他们的判断。但只有极少数的人看出太后喜气背后的陷忧。
陪坐在太后边是班婕妤和许皇后。班倢伃还是那样,手里拿着个大团圆扇子,幻想着婚姻的圆满。她那那无精打彩的神情表明她沉在诗的构造中了。一切都在入她的诗,成忧愁的种子。许皇后拿着个要板子。她在这东张西望地找赵氏姐妹。想象着用木板把她俩的妖气震下去。让她回到从前恩爱的生活。
皇上发现王立来得更早。前天听说他的儿子王融是抱养的。他那压抑很久的心总算找到了知音。原来不生养不是他的过错。而是祖宗刻意地安排。上辈里有个,下辈里也有个。他想起上月的朝会心里就来气。他们当着他的论争生养问题,他们全然不顾他的情面。口唾横飞,那激烈程度,不象是说生养问题,倒象是发泄积久太深的恨。他们随意猛批,用尽刁词,尽讽刺之能事。批得我体无完肤。特别是那杜钦,他依仗着同大伯的老关系,领着头冲锋陷阵,还推出了个九宫女制度。好象有了制度我就有了生养,是制度不让我生养似的。
匡衡也在,这个老家伙。如果不是我的老师,我要开整他了。他捅的漏子还小吗?人家靠土地吃饭,他不管这些,乘人之危把人家的土地给盘了下来。逼着人家去卖身子。这家下好了,他们的家属闹开了,找朝廷要土地。他要我到那里去变?土地只有那么多,要么到月亮上划块地给他?
贡禹也在,他还能吃三大碗饭饭吗?是他主张盐铁放禁,也是他一手操作放开。放开之后的贸易一发不右收,到处都是,泛滥成灾。如今热闹是热闹,但我的口袋里没钱了。但人多热闹可以安慰我,上市场见人挤挤人我就开心。我下来见鸣锣开道声中那些逃窜的人象过完街的老我就想放声大笑。在宫内我那里笑得起来。在宫里我整天听不到人声。我就有时高骂,是不是死人了。
三叔王商也在,他家里院子里的水是活的。我还没有专门去看看,这个三大伯,人生得憨态,但精明着。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就要发脾气了。我还没有活水进院子里。他那是把房子做到河上去了。过界太狠了点。山川,河流,都是皇上的。他有那样的胆子。是依老卖老。拣个好日子到他家去玩儿,找点事整理他。警告他,不要把这个侄子小瞧了,我是皇上,你只不过是我的长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