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问宜夫人“王安的病转好了吗?”宜夫人说“没有见轻,反而有重的感觉。上次你说,死一个无所谓,我听着心寒得很。再多的孩子也不能替代他。他是我心头上掉下的肉。早知是这样,该在王家寨生下他之后再进城。是长安尘土飞杨的空气弄坏了他的身子骨。街头街尾起雾,怎么就没有牛车沷水灭雾?”王莽说“沷水车没有钱也沷不出水。前段时间,没有钱,朝廷小官史免费帮着沷。现在朝廷懒惰不沷了,叫商户们自已凑钱买着沷。好了,喜事在即,不谈王安的事,把喜事涂上了灰尘。我问你,上次买煌那丫头你把好训得怎么样了?"宜春氏说“好着呢,恋我家不想走了,帮着燕儿描红之类的,心灵手巧,我想不通,怎么流到市场上被标着价卖?怎么着,问她干吗?你准备倒手卖掉?”王莽说“说那里话,我买她回来,也不是为了嫌钱。是为了送礼才花钱买下她的。”
这边谈话,那边王宇与王获过来说“不得了,街上在抢米了。”王莽听说抢米,心里格登了一下,但脸上冷静,说“家里不是有米吗?不要上街跟着起哄,过两天就会下降的”宜夫人说“万一不降,怎么办。”王莽不回答就往外走,宜夫人说“这长安城有时还象只大老虎一样吓唬吓唬人,也不晓得是真的无粮,还是假的无粮。”
王莽驱马车上长安西市与东市,果然见街头抢米的抢得热闹。街上有推担子车的,有背大箩筐的,有背大包的。他王兴去问问肩扛背驮的都米吗?王兴问后来说“全都是米。这也是怪得很,前不久米往下降,没有人要,米成了狗屎。现在往上涨,同样是米,倒成了白金子。”王莽说“东市就是这样情况了。往西市去。”王兴说“那里走得动,不要说车了,就是人也挤不过去的。”王莽说“车就丢这,叫那几个抬扛扛的把我俩抬过去”王兴说“主,刚才我问过了。张龙赵虎李狗王猫。也放下生意不做,去抢米去了”王莽说“那只好把车掉头往城南,改道走。这道,还得先出城再进城走中南大道,刚好,顺别看看南码头。看看那里的米市是怎样的情况。”
王兴说“主,走梨花巷直插上东九道也过得去。那几条街没有买米的,应该走得通的,”王莽说“不,我要弯道上码头,我要看看米是如何进城的。又是如何乱着进不民城的。乱成这样,谁该负这个责任?”
王兴说“南边的当然是南霸天了。这还用问吗?”王莽斜着个眼望着王兴“什么南霸天北霸天的?你怎么知道的?”王兴吓得不敢吱声,此时他暗示自已“记住了王兴儿,在主人面前,你是永远的奴才,妄想与妄语都是奴才的大忌”
从南市回赶,王莽决定弯道往王商家里去探探“皇上可真往朝廷去了”。见到王邑,说皇上走了,王莽高兴极了,这下子教训他们的时候到了。王兴见到主人的暗暗高兴的劲头,但他不敢再问了。他感到主人很是神秘,一切好象都在手中掌握着,事态在向他希望看到的那方向走去。
成帝把这几天在王商家的日子不算,前后拉拉,有三十天没有开朝了。他也是从拥堵的人堆里强挤过来进宫的。开先他以为是这多的人。后来才发现是抢米。呜呜的大锣开道不灵验了,他才晓得这些峰拥的人是抢大米。他在马车里发起脾气,“谁管的治安?谁管的买卖?南市乱,北市乱,整个长安都在乱?拿下他,打上三百杖。”太监说“皇上,可不能随意说杖。是淳于长,这几天他忙着呢,破获了个巫盎大案了”成帝说“民以食用为天,我们让道吧!”
到了朝廷,成帝就要开朝议。
上朝的人黑压压的一片等在未央宫前,上朝了的喊声不起,他们也中象这样干等着。王莽看到,王根代替了王音早朝,他问“堂叔叔这几天怎么样了?”王根说“严重着委托我来问事”王莽说“两天不见就严重许多,下朝我该去看看他才是”
成帝今天也是开门见山,说“你们也都见到了城内抢米的事了,京城闹起粮荒,千古奇谈,千古奇谈啊!你们怎么看待这件事?谁去平息这乱子?”
王莽觉着大米涉及到全体朝廷人的私事,大臣们才这样感到特别有兴趣。大臣们才说出那么多的话,出了那么的建议,议得热火朝天。
“这不是米的事,应追查米后头的人,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怎么不是米的事?你能把事炒熟?”
“我看是西市收赋税的人弄的鬼!”
“怎么弄的?”
“他们平时放养。突然出尔反尔,加重收钱,这不是把那些卖米贩子都赶跑掉了吗?是什么人,什么事,叫他们这么干的?”
“我看,仅是个技术层面问题,问题还是出在陆路,是长安畅内通外的瓶问题。平时每天都有大马车忙碌着进出城,这几天贩运的车不见了,传言通州大道封堵,米进不来,价立马就涨。”
“我看,是水路问题,南门码头那里繁荣冷寂,沉浮着米价。”
“你们都没有说到节点上。息夫躬造反的事你们怎么不说说。”
“那也不至于,仅一个小地方怎么可能做出这大的事呢?我看还有其它原因。”
“他们说交给王莽吧。他会交个明白给你们的。”
说这话的不是三伯王根,而是翟方进,让朝廷人感到意外,也让王莽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