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他们四人都是手下十几万大军在手,而且都是一群**子,若是贸然杀了,这数以五十万六十万的乱兵一旦失去控制,便是一场巨大灾难了。
这个问题也不得不让李起郑重对待,所以李起当先便是表明了自己的底线,那就是这四个人,绝对是不能用。
堵胤锡听罢,脸露难色,“殿下,江北四镇不容于天下,不容于朝廷,此亦是正理,但黄得功虽是跋扈,然对朝廷之心却绝对是真,这一点,下官可以项上人头担保。”
“我知道,他的命本藩可以留着,但是他的兵,却是必须要收归朝廷所有,这一点,绝对不容置疑。”
兵权,这永远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话题,任何当权者,都是对此不可能视而不见。
而这黄得功虽然忠心不假,但是他为人性格却是嚣张跋扈,许多时候不听朝廷号令,自作行事,这实在是和李起希望看到的作风大相径庭。
再加之黄得功手下的十几万兵马,都是散漫了多年,军纪也是败坏,这样的军队,是李起不可能容许存在的。
开玩笑,李起这边好不容易收拢的人心,难道还容得别人来败坏。
见李起可以不杀黄得功,堵胤锡也算是放心不少。
“殿下,江北四镇兵马不下五十万,若是殿下要强行用兵,极有可能引发大乱,届时,苦难的还是百姓啊,
所以下官以为此事最好可以缓一缓,待得殿下登基称帝后,在以政治手段加以解决。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李起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窗前,看了许久天下的孤月。
“这是自然,当年刘邦对待韩信,若针锋相对,以兵破之,难于登天。然以手段击之,不过一个理由,一个力士即可。
江北四镇,本藩不惧怕他们任何一人,便是他们联手,本藩亦是不惧。
然毕竟是五十万兵马,一旦大战爆发,军民死伤无算,有干天和,此,本藩亦是不愿看到。”
堵胤锡见李起不对江北四镇用兵,心中大为感慨,郑重对李起跪拜道:“殿下仁义无双,天下幸甚。”
李起将之扶起,“堵大人,此事若想顺利完成,还需大人配合,到时,少不得天下人要误会你了。”
堵胤锡一副慷慨模样,道:“无妨,只要我大明江山永固,鞑奴贼寇覆灭,臣便是留下万世骂名又如何?”
李起欣慰的拍了拍堵胤锡的肩膀,“难为你了。”
说完,李起又是话锋一转,道:“这里闷得慌,我们到外面去走一走吧。”
两人而后一身便装,在刘桃树,魏千章,魏万章等十余人的暗中保护下,便是出了定王府,走在了南,京城的大街上。
“堵大人,你觉得这南,京京城如何?当年太祖爷爷本来是要将老家凤阳定位国都的,但奈何凤阳地势不比南京,这才是和大明帝都失之交臂。
然谁又能想到这南,京也不过做了几十年国都,便也是沦为摆设。都说世事无常,真真是一字不假啊。”
堵胤锡也是感慨道:“是啊,人生一世,世事无常,所以我们也就只能是过好当下,别的,却是不能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