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长生殿,蔻珠抓了抓糊糊的脖子感叹道:“糊糊啊糊糊,你长得也太胖了些,抱着你我都不好跑路啦。”
糊糊蹭了蹭她的脖子,“喵”了一声,好像在抗议。
蔻珠笑了笑,说:“看来以后还是要少给你吃点,听说之前郑妃喂的仓鼠吃太多胀死了。”
糊糊从她怀里跳了下来,摇晃着屁股走到窝里去躺着了。
这个时候泣露回来了,蔻珠问她:“我出门的时候让你去通知御膳房今日的晚膳做清淡些,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泣露脸色很奇怪,白得吓人,说:“奴婢有点事,路上耽搁了。”
蔻珠见她那样,疑惑地问:“泣露你怎么了?”
泣露哆哆嗦嗦地说:“没….没怎么。”
蔻珠说:“那你的表情跟撞鬼了似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泣露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地说:“奴婢只是听了些不该听的….”
“什么不该听的呀,你别卖关子了,快说。”蔻珠急了。
泣露说:“奴婢..奴婢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温妃娘娘宫里的水莲,她正急匆匆地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我便问她出了什么事…她说….她说….”
“说什么呀,你倒是继续讲啊!”
“她说….昨晚温妃娘娘宫里闹鬼,那鬼把温妃娘娘吓病了,一直不醒,方才温妃好不容易醒了,她便急忙去找太医来看看。”
蔻珠蹙眉,说:“闹鬼?怎么会闹鬼呢?”
泣露接着说:“听水莲说…温妃娘娘住的柳瑞宫里曾经死过一个前朝的宫女,那宫女因为无法与宫外的表哥结成连理而悲愤投井。昨晚温妃娘娘吃撑了不舒服就到后院散步,没想到就正看到一个白衣女鬼从井里飘了起来,温妃娘娘当场就吓晕过去了。”
蔻珠惊道:“此事当真?”
“当真,温妃娘娘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呢。”
蔻珠想,自己可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啊,要贯彻唯物主义,不能信鬼神之说。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打了个寒颤。
泣露接着说:“更...更让人害怕的是,听说这长生殿后院的井里,也.也曾经死过一个宫女,不知道会不会也闹鬼...”
蔻珠听了这话,连忙大声说:“胡...胡说什么啊!哪里有鬼啊!有鬼也是夏歇那个死鬼!”
“谁叫我?”夏歇正施施然走了进来。
蔻珠摆摆手示意泣露下去,夏歇问:“你俩聊什么呢,你脸色很不好看啊。”
蔻珠想了想,说:“你今晚留宿长生殿吗?”
夏歇笑了,说:“怎么,想我了?”
蔻珠说:“想你个头!你先回答我。”
夏歇搂着蔻珠的腰,说:“你想朕留下来吗?”
蔻珠撇过脸去不看他,鼓着腮帮子,不答。
夏歇又搂紧了些,说了句:“嗯?”,尾音上扬,颇有几分调笑的意味。
蔻珠微红着脸,小声地说:“想。”
夏歇摸了摸蔻珠的头,说:“乖。”
蔻珠苦着一张脸,说:“我怎么觉得你总把我当小孩子。”
“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啊。”
蔻珠翻了个白眼,姑奶奶我前前后后加起来都二十六岁了,比你还大三岁好不好。
夏歇说:“随朕去看看温妃?你也知道柳瑞宫的事情了吧。”
蔻珠想了想,说:“也该去看看,这就走?”
“这就走。”
两人坐着步辇来到了柳瑞宫,水莲看到两人来了,愣了一下,脸色很奇怪地福了福身,说:“参见皇上,参见蔻妃娘娘。”
“平身罢。你怎么在外面站着,不到里面去伺候温妃?”夏歇问。
水莲的眼神飘忽不定,说:“温妃娘娘她...她....”
此时突然从柳瑞宫里走出了一个太医模样的人,他跪下来给两人请了安。
那太医生得倒是俊美,就是看起来有几分冷冽。
夏歇问:“年太医,温妃的身子怎么样了?”
年太医淡淡地说:“回皇上,温妃娘娘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这些日子需要人多照顾。”
夏歇点点头,说:“劳你跑一趟了。”
年太医又鞠了一躬,说:“无妨,微臣先退下了。”
“退下罢。”
待年太医走远后,蔻珠问夏歇说:“那是谁,长得真好看。”
夏歇说:“有朕好看吗?”
蔻珠撇撇嘴:“好好好,你最好看。”
两人进了柳瑞宫,水莲正扶着温妃坐起来,这小丫头片子倒跑得快,一转眼就跑到这里面来了。
温妃想要下床来请安,夏歇摆摆手,说:“不必了。”
温妃便又坐回去了。
蔻珠说:“温妃姐姐,你好些了吗?”
温妃咳了几声,说:“好些了,就是这心跳得很快。”
不会是吓出心脏病来了吧?蔻珠想。
蔻珠走过去在床边坐下,说:“温妃姐姐,你把昨晚的情况再给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