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站起来说:“狗贼夏歇!终于让我们抓住你了。”
张英说:“现在就杀了他吧!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说罢便拿起手中的剑欲要砍下夏歇首级。
张一按住她的手说:“莫急,还是把他们交给会主处置吧。”
张英不情愿地收回了剑。
张一从怀里拿出绳子和一个大麻袋来,说:“先绑人吧,等会儿把他们从暗道送下去。”说着便准备将夏歇绑起来,没想到夏歇突然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半空中一个回旋踢正中张一胸口,张一来不及躲闪,实实地受了这一踢,后退了好几步。
夏歇从嘴里吐出那杯茶来,冷笑道:“还真以为朕会喝?”
张英见状,连忙拔出剑来刺夏歇,喊着:“狗贼!我今天就要你的命!”
夏歇一闪,伸出手来握住张英的剑柄,冷冷地说:“卿本佳人,奈何作贼。”说着便将剑柄往张英方向一送,那剑柄结结实实打在张英的胸口,张英捂着胸口倒退几步。
夏歇皱着眉看还趴着的蔻珠,说:“怎么,还真喝下去了?”
张一说:“不愧是新帝,原来有所防范。”
夏歇说:“你们是什么人?”
张英说:“我们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是我的仇人,我非杀你不可!”说罢便又拿剑向夏歇刺去。夏歇将手上扳指脱下来向那柄剑打去,竟把那剑打飞了,张英见剑已脱手,咬着牙挥拳上去,没想到夏歇只是轻轻一接,又把她推远了去。
刚刚轻而易举胜过那么多大汉,甚至还与蔻珠打成平手的张英,此刻在夏歇面前却好像个不会武功的三岁小孩一样。
张一见自己孙女落下下风,也加入了战斗,他武功很是厉害,看来是个江湖高手,而沉寂在一旁的中年男子也伸手向夏歇抓来,夏歇逐渐有些吃力。
突然张英向昏迷了的蔻珠打去,夏歇连忙去护住蔻珠,却没注意到张一的背后一掌,实实在在地挨了下来,夏歇疼得咬起了牙,一把抱起蔻珠,往后甩了个□□,足尖一点飞出了酒楼。
屋内三人反应过来之时,夏歇和蔻珠的身影已然不见了。
夏歇到了镇门口,正好遇到下山来买东西的泣露,他连忙对泣露说:“快去通知人驾马车来,把娘娘送回山庄去。”
泣露一惊,说:“是!”,连忙提起裙摆往山庄跑了。
夏歇背着蔻珠慢慢往回走,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来,那一掌实在厉害,如果夏歇没猜错,张一应该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掌张”张玄,他早年游历之时听过此人名号。
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了看还在昏迷的蔻珠,小声地说了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过了一会儿,一辆马车疾驰而来,驾车的人正是小扣子。
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下,小扣子和泣露下车来扶着蔻珠上了车,小扣子看着夏歇苍白的脸色,说:“皇上,您没事吧?”
夏歇挺直着腰板,说:“朕没事,你快些驾车回山庄,蔻妃娘娘还昏迷着。”
小扣子点了点头,说:“是。”
山庄离广石镇也不算太远,到了山庄,夏歇连忙背着蔻珠回了房叫了随从的太医来,待到太医来了他又叫小扣子给孙子素传信,让他快马赶到玉安山庄来。
太医出来了,他对夏歇鞠了一躬,说:“皇上不必担心,蔻妃娘娘只是昏迷过去了,睡几个时辰就好了。”
“几个时辰?”
太医说:“这..微臣也说不准...不过戌时之前肯定会醒。”
夏歇叹了口气,说:“你且退下罢。”
太医拱了拱手,说:“臣告退。”
夏歇走回房,把泣露遣了出去,坐到蔻珠身边看她。
这一看就到了亥时。
夏歇很是急躁,不是说戌时之前肯定会醒吗,这都到了亥时了怎么还没醒。他正准备喊人去叫太医,突然蔻珠一下子坐起来,闭着眼喊了一声“夏歇”。
夏歇松了口气,说:“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蔻珠睁开眼看着他,说:“你没事啊,真是太好了。”
夏歇看着她那双微弯的杏眸,说:“你怎么把那杯茶喝了?不是你暗示我那杯茶有问题吗?”
蔻珠说:“我看到你喝了我就喝了啊。”
“你就这么信任朕?胜过信任你自己?而且你怎么不想想,也许朕是假喝呢?”
蔻珠听了这话,摸摸鼻子,说:“我不知道,我以为你真的喝了。”
夏歇说:“你知道吗?朕好怕你醒不过来。”
蔻珠噗哧一声笑出来,说:“不过是蒙汗药而已,怎么会醒不过来。”
“太医说你戌时之前一定会醒,可是你还昏迷着,朕就....”
蔻珠笑着摇摇头,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这样的祸害恐怕万年都不止,你别想多了。”
夏歇叹了口气,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蔻珠躺了下去,说:“浑身无力....”
夏歇说:“那便睡觉吧。”
蔻珠说:“睡不着。”
“那你要作甚?”
“我要听你讲故事,”蔻珠笑着说,“要开心的故事,要有快乐的结局,这世上的悲惨之事已经够多了。”
这句话虽然也是蔻珠从书上看来的,但是她却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