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你去找点吃的,我在这里准备准备。”唐童下马对杨千说道。
“哈哈哈!你先别说话我笑一会,你这脸真是、、、哈哈哈”杨千下马后笑岔了气。
“有那么好笑么。”唐童白了杨千一眼,便跑到旁边的小溪看了看,结果真的吧自己逗笑了。
“刚刚我是憋没着你才没笑出来,别说你现在这个造型还挺接地气的。”
“快去找吃的!”
“马上就到古月城了,马上就可以回家了,怎么突然想吃东西?再说就这地方让我上哪里给你找吃的东西?”杨千疑惑的问道。
“你随便找点呀?重点是她饿了,这孩子都饿了一路了。”唐童指着可怜巴巴的小狐狸说道。
“好,那我随便找点,你、、哈哈、、赶紧把脸洗一洗哈。”杨千看着唐童笑着离开了。
唐童口里暗骂着,一点点的将脸上的泥巴洗掉,接着将带有泥巴的裙子脱掉。唐童的胳膊就像一口咬开的青梨一样白,她哼唱着将衣服洗了洗,然后轻轻的叠好。将衣服包好,笑着转身,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杨千手里拿着几颗果子呆呆的站在远处。
杨千看着手里拿着衣服的唐童(此处绝无少儿不宜画面。)
“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孩子不是在把风吗?”唐童木讷的问道。
“找到果子就、、就回来了。小东西在那边吃的挺开心的。”杨千呆呆的答到。
“你给我滚呀,看什么看!”唐童立刻转过身,大骂道。
“等一下,把我马背上的包裹扔给我!”唐童又继续补充道。
杨千闭着着眼睛凭借超强的记忆,在撞了好几次后终于拿到了包袱。
“吃点吧,挺甜的。”杨千口里塞满了摘来的果子,递给唐童一颗。
唐童没有回头,只是摇头。
“又什么都没看到,真搞不懂,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杨千若无其事的说道。
“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唐童将信将疑的问道。
“你自己怎样穿自己不知道吗?就两条胳膊别那么小气好不好,哎,我可是第一次见回家在包袱里面装的全是衣服的人。这也太奇怪了吧!”
“不装衣服装什么?”
“难道不是带一些生活必须品吗?吃的,喝的,玩的。再说你是回家好不好?”
唐童没再说话,就这样两人沉默了一会。
“你要见的人对你很重要吧?”杨千突然淡淡的问道。
“嗯,你怎么知道我要见他?”唐童惊讶的问道。
“能让你在这样的地方换衣服的人你说重不重要?”杨千歪着脸回答道。
“他是我哥哥,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唐童微笑着回答。
“之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
“他不是我亲哥哥。但是对我很上心,小时候父亲带他来的时候我很不喜欢他,还经常欺负他,但他总是不恼,对我和唐果还是那样温柔。在我的映像中我的父亲不是一个好父亲,是他当面写下休书的,虽然他净身出户,把家里的宅子和钱都留给了我和我娘,但我依旧很讨厌他。我也讨厌这个异类的哥哥,但母亲对他却很好。”
“对不起呀,我不该这样问的。”杨千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其实这也是我加入琉璃织的原因,我要向父亲证明没有他我依旧是我。哥哥他一个人承担起了真个家,他时常累的直不起腰。几年前边疆告急,哥哥就去参了军,现在我才知道他已经是一位将军了。他派人写信给我,来这一代阻击倭寇会来家里,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唐童一点点的说道。
“我们走吧,天很快就黑了,走快点马上就能见到你哥哥了!”杨千站起来伸出一只手。
“嗯!”唐童应声道,两人上马直向古月城奔去。
到黄昏暮至,两人终于来到了唐童的家。
“今天这么晚了,我们先进去吧,募捐的事情明天在去吧。”
唐童高兴的说道,“嗯嗯,谢谢你。”
“进去吧,你娘该等着急了。”
唐童兴冲冲的边叫着,边冲了进去,“娘,我会来了!”
一位老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虽然是唐童的娘,但看上去很年轻,并且很精神。笑着张开双臂迎接唐童,唐童扑上去直接撞了个满怀。
“你这丫头,还是这么调皮,怎么就是长不大!哈哈!”她笑着说道。
唐果闻声跑了出来,“姐姐,姐姐你回来了!”
“嗯,最近有没有听娘的话呀?”唐童抚摸着唐果笑着说道。
“有!”唐果用软糯的声音回答道。接着便和小狐狸一起玩了起来。
“唐童,你回来了。”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一张饱经沧桑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而明亮,看上去很有神。
“爹、、”唐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为什么会回来?我早就没有你这样的爹。”唐童流着泪,闭着眼睛,双手握的死死的。
“唐童,你别这样,你爹是想你了,你怎能这样对你爹说话呢?”唐童的娘连忙说道。
“娘,当初就是他抛下我们的,当初为什么离我们而去呀?”唐童哭喊着说道,接着跑进了院子里。
杨千尴尬的站在院子里,看着两位老人礼貌的笑了。
“你是唐童的朋友吧,这姑娘还是这么任性,快进来吧!”老妇人招呼道。
杨千跟随两人来到了大厅,下人为他沏了壶茶。
唐童娘对杨千说道,“其实我和他是因为性格不合才选择分开的,当时两人都挺自然的,可是唐童却一直不能释怀,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还将错怪到他头上。”
“哎,你也别说了,这件事情本就是我对不起她和唐果。这些年我也没能照顾到她们,是我的失职。”
“我知道你一直放心不下她,你每年都送来用纸包好的银子,也挺辛苦的。我告诉她这是你送来的,唐童自己也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自己也总是心安理得的用着这些银子。可你呀!却从不生她的气,父爱真的是没有底线的,容忍着她的坏脾气,也容忍着她的一切不礼貌的行为。她那时候年纪小,回到家总说有人跟着她,我也常常会觉得背后有一个人默默地跟在她的后面,她不回头也知道,只有我知道是他的父亲,你跟着她。”母亲看着坐在一边的父亲,摸着眼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