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飘飘摇摇地化作了一件项链,挂在在了香狐的脖子上。香狐因有朱雀的灵光护佑渐渐醒来,她摸着脖子中的项链微微一笑:“害羞哩!”
她站起身来掸掸衣袖,高兴地背着手跳着步,笑吟吟的回去了。
林锋见她没事,分外欣喜:“太好了!”越阳也大为吃惊。香狐得意地道:“现在好了,我们想想怎么出去,最好能安全到达乱石山。”林锋一脸诧异道:“你让朱雀帮忙不行吗?”
“怎么用?”
“这火焰没了,你又乐开花了,朱雀不是被你收服了吗?”
“是呀,可是我刚收服,还不熟练,搞不好会**的!”香狐撅着嘴,呆呆的望着他们。被招降的神兽,尤其是朱雀这等神兽,所具有的强大魔力都是有主人的精神力量所控制的。需要一步步的磨练才能发挥真正的威力。
“得,又是白干!”林锋失落的一屁股顿在了地上,看看横躺着的天霸……如果他此时此刻复活,我们一定会有希望逃生的。越龙子沐在做什么,水尤梦为什么不现身?这太怪异了。
“也不尽然,起码不会被烧死。”越阳自我安慰的叹道,他也摸不清人族的行动,只能认为在准备战事,怕大夏被攻破了。
“那另谋良策吧!”他们各行其事,越阳疗伤。香狐托着腮想事,林锋躺在地上睡觉。洞里边十分的安静,洞外边却十分的吵闹。
却蝉子等人刚才差点被烧死,如今火焰熄灭,雷宏鸣张牙舞爪,骂咧咧道:“什么情况!这是个死洞不假,那里面难道有什么怪兽?他们被吃了吗?”
“封印还在,想是他们胜了。”却蝉子愁眉不展,刚才的火焰威力无穷,想必非一般的妖兽,而林锋等人竟然能收复,足见他们的成长已成勃然之势,——“他们的命够硬的。这布谷鸟山到底有什么奇珍异兽呀!他们又是怎样把一座火山挪来,盖在山顶的?他们打算在这长住,还是个障眼法?”
“管那么多干嘛!你不是说白虎还在修印吗?他一定没跑,你快解印!”
却蝉子于是盘膝打坐,念咒施法。那雷宏鸣躺在地上,无聊的自言自语:“不管亲朋难再续,只管良宵一日活。如今干在这里睡觉,里边的美人什么时候才能到手?”
“我看这天快要下雨了,我们得找个遮风挡雨的去处才好。”
“走了的话,就前功尽弃了。让这些人去找干柴、石块等遮风取暖的东西,我们就地扎个草窝小洞之类的将就一下。”
这些手下明明是新生人里的士兵却是听雷宏鸣调遣,却蝉子也知道应该看守在此,只是怕苦了雷宏鸣,得罪了他,因此说要找个地方避雨。谁知道雷宏鸣是个识大体的人,故而好心却是说错了话,自讨了没趣。
“那有劳将军了!”
这里总是红晕晕的,落霞满天,星辉欲漏,月光欲洒。零星地枫树,流动的溪水,红白的交融仿佛要在夜间发生变化。是峥嵘,还是死寂,只有那明亮的月亮可知。风儿渐渐地掀去黄昏的丝纱,露出星月的眼睛,眨眨闪闪,闭上了也流下了眼泪。仿佛看不惯,睁一下又闭上了,它们都知道一个理:眼不见心不烦。
天黑了,没有星斗的光辉。这也没关系,因为山里山外的火堆照亮了条条潭潭的水,仿佛成了满天的星斗,只是风儿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一个劲的恋战回旋。而且有一个窈窕的影儿打着伞,是杜鹃……她站在山尖上吹着宛转的风,一手接着清冷的雨,嘴里还念道着:
夜里听深雨,孤鸾叶错声。
老亭留客住,新岗让妖行。
月地云阶重,山天水斗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