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爱恋从何起,诺雅似有迷。)
……
话说骑兵强大难以杀退,众皆警备,拔刀待发。元哲喊道:“小心点,尽力吧!诺雅,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诺雅道:“没见过。依我看是用药物炼就的人形兵器。没有思想,也不会说话,单纯的服从命令而已——比妖兵还妖!”漫霓笑道:“想不到水尤梦,居然不惜用这种手段。”
幻尘道:“先是死亡狩猎,再是人形兵器,人族的手段也不干净嘛!”兵禾道:“那我们该怎么做呢?”叶幽欢道:“漫霓姐跟诺雅抓了虞婷就走,我们殿后。”漫霓笑道:“瞧不起女人吗?还是说我们只是捎带品?”叶幽欢拿出唐刀冷笑道:“为了中宫大人,开战了!”其实他才没有这么忠心,要不是诺雅在这他才不来呢,怎么说也杀了个灵芽,应该掩饰一下,不被怀疑才好。
这时春儿发号施令,铁骑兵一拥而下,少说也有一万人马。雪儿趁乱拉虞婷逃走,漫霓挡在面前媚笑道:“为了一个人,牺牲这么多,值得吗?”
虞婷动摇了,在那颤抖不已。雪儿道:“这是对坏人的救赎。不把别人生命放在眼里的家伙就应该被杀,放下了仇恨让他们去做圣英骑士,这是宽容。”漫霓呵呵笑道:“为什么连你这个小丫头,也有这种嫉恶如仇的极端思想,是谁教你的?”
诺雅拿出阴阳谛剑冷冷道:“人类好可怕,我讨厌这种世界。该死的就去死,玩弄尸体会遭报应的,首先是对人的亵渎。”
“我知道……正因为没有光明,所以才用黑暗去拯救世界。就让我成为无恶不作的魔头,来激发正义的英雄吧!”雪儿说完就拉着虞婷开始逃跑。
虞婷已经不认识雪儿了,她觉得陌生,甚至连这个世界她都感到陌生,苦苦地问道:“是你炼就的这支队伍吗?”雪儿慌张道:“才不是呢!是水尤梦大人给我的令牌,我什么也不知道。他说早就有,一直都隐藏在这里,后来发现了,不用白不用。不过我听有人说,你可以破坏阴阳法界,是祭品,所以灵芽才要来杀你!”
“我是谁,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都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却惟独瞒着我!你们以为这是在供奉一尊菩萨吗?我没有感到幸福,却在杀戮中逃命——命是我自己的,该选择的也应该是我,就算我是女娲转世,也不一定要拯救世界,一样让它堕落!”虞婷停住了脚步,死盯着雪儿。雪儿低头不语。她回头看着厮杀的人影,听着刀枪声。静寂的天空没有流动的白云,颤动的大地没有骤起的狂风,一如往常的风景却下起了毛毛细雨。蓝蓝的天空与温柔的阳光在烟雨中悄无声息,恍惚是镜水里的世界,波涛的汹涌压在心底。
但见:
苍流紫马剑随风,大野奔蹄尸骨横。
簌簌烟波声缓缓,沉沉草木色吭吭。
刀枪困阻龙飞跃,山海围关鬼武行。
欲问黄昏何处去,江风已到月稀明。
她站在雨中没有活下去的心情,雪儿怎么劝她,她都不走。烟雨迷蒙,山河望断。听有脚步声,渐渐逼近,一会儿走来一个人,他身穿黑袍,面具遮脸……诡异的感觉敲打着她的心灵。雪儿惊愕道:“幽冥鬼使!”鬼使笑道:“乖乖的束手就擒,少些挣扎,就不会死的很惨。”雪儿道:“你居然也跟灵族同流合污!”
幽冥鬼使冷声道:“你给我安静会!”霎时气力一发,雪儿经受不起,昏厥在地。虞婷惊叫地跑过去把她扶起,见尚有气息,这才放下心来。这时,空如玉碎,山若沉睡。旁边茶花浸染,草木荫翠,风儿拂发神魂荡,细雨连阴各自伤。油柏淌绿,滴滴泪珠儿;腻花露水,点点胭脂损。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虞婷伤心道。
“阴阳眼。你是神的存在。这种眼睛拥有阴阳之术,强大的幻术,永无休止的灵气以及瞬间恢复体力的神奇,对这个消耗的世界而言简直就是太阳。”
“就因为这样,他才离开了我吗?说到底……我只是带来了灾难。”
“我的目的是杀了你,新生人里没有继承阴阳眼的体质……你任命吧!其实我早就该杀你了,只是一直下不去手而已。如果巳蛇不行动的话,你会多活几天,甚至会成为我的眼睛。”他仿佛沉醉在自己的算计之中,而那翠绿的玉戒指也变成了一把唐刀,名曰赤雪。他向前轻轻的卖了一步,落地的刹那间,只听嗖的一声,他瞬间来到虞婷的面前,手中的唐刀径自劈下——
砰!
他竟然斩断的是一杆银枪。
原来圣婴骑士把长枪投射,恰挡了下来。
春儿跑过来说道:“小姐你没事吧,我们快走!”她让骑士围杀虞夏,却见被数百枚飞刀如电闪雷鸣般唰唰刺倒一片。这波刚退,那波又上。鬼使发出一刀,命中一人,登时黑气旋转,形如黑洞,吸力巨大,所过骑士皆被吸入,因承受不住力道,被吸成了烟灰,旋入了黑洞一无所踪了。春儿骇然良久,催促着虞婷快跑,自己则带兵拦截。幽冥鬼使瞬身来到春儿面前,一刀刺透了她胸膛……
“这也是一种痛苦。”他轻轻地拔出了唐刀淡淡的说道。
虞婷尖叫着跑过去,见鲜血流淌,气息全无,胭红的血色渐渐消失在了泥泞之中。她痛哭无助,撕裂的心声消失在雨中,捡起地上的宝剑向他刺去,没有心智地狂削乱砍,怎么也打不中,发狂怒吼,崩溃了精神,迷失了自我。
“欺骗,你的眼睛永远看不透;痛苦,你的往事从来没有过;体会了残酷,你是否还有力气活下去——回答我!”
“我不甘心,我要杀了你!”她挣起身来,乱挥着剑。突然一个铁圈飞来,打在了虞夏的面具上,碎裂了一道裂纹,眼看就要滑落了,鬼使急忙按住它,仿佛不想让人看到他的模样。这也难怪,作为黑暗里的杀手,神秘和掩饰比武功还要重要。
在漫霓和诺雅两人杀出重围后,见事不妙,漫霓则丢出了蝴蝶鸳鸯圈,好在救下了虞婷。漫霓哼声道:“你要杀了她?这会让中宫大人伤心的!”
“我要杀她随时都可以,只是让她乖乖听话而已。”
“你这么折磨她,分明是另有所图,我看你是想据为己有吧!”
诺雅也狠狠地盯着他说:“你这家伙一点也不令人喜欢,好讨厌!你的面具已经被打坏了,快把它摘下来吧,我看看你到底有多丑陋。莫非是虞夏杀了桃溪,你要杀虞婷报仇?你该不会暗恋桃溪吧!”
“哼,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暗恋某某了。”
他静静的站着,看着虞婷,眼神仿佛流露了一丝伤感,宛如秋风里的第一片落花。此际,风小犹舞,雨细仍急。草木簇拥,横三两枝。朝云流逝,暮色新题。地面清浅,支流如练。天空澄澈,白云如绢。悠悠,凄清;朦胧,雨中;好似:烟海楼台浴蜃楼,红绵一片赤霞流;蓑衣底下寒江渡,破浪遥期鬓白愁。
幽冥鬼使叹息了一声,于是摘下了面具,捏碎了,轻声道:“好久不见了——婷儿。”
她惊呆了,天地屏息了,仿佛身处宇宙茫然无措。漫霓大骇道:“怎么是你!”诺雅亦骇然道:“怎是虞夏,你不是鬼秋风吗?”漫霓咬牙切齿道:“你为了证明自己死了,不惜灭掉沫舞剑派和天罗门,可是——你为什么会杀虞婷?”她看着远处的虞婷,见她还是没有动静,那双眼睛正如一面镜子。但见:
清妆带水玉华稠,冷沁衣裳促雨眸。
红粉佳人娇若醉,年华无处避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