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磕磕巴巴地道:“我,我也不知道啊,那首饰匣子是被挽云姨娘拿走的,按理说就应该在匣子里。”
严婆子一声冷笑:“按理是这么回事,可实际上就是莫名其妙地就飞了,而且我问过挽云,人家压根就没有打开这匣子。难保不是你手脚不干净,藏了掖了吧?”
核桃被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连连摆手:“没有,我没有!我从来没有碰过那些东西,钥匙都是浅月姨娘自己保管的。”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贪墨了,故意跑来栽赃你?”严婆子冷哼道。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核桃一时间是百口莫辩,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花千树最开始不懂这皇家门里的门道,以为这东西赏赐了,那就是人家的东西,怎么处置你府上也管不着。后来听严婆子说话,心里大概明白了来龙去脉。
她想起自己入府第二日上午,挽云便与晴雨大张旗鼓地将浅月的房间翻了一个底朝天,还偷摸着塞进袖子里两根簪子。
“严嬷嬷,核桃这个丫头一向老实,大家伙都知道,此事其中怕是有误会。”
“什么误会?”严婆子一撩三角眼:“花姨娘这也是在指责婆子我诬赖她?”
这种事情真是说不清道不明,有理没法讲,毕竟这匣子从这房间里抱出去,又经过谁的手,东西落在谁的腰包里,都是没准的。但是严婆子与挽云串通一气,一口咬定,你也没有奈何。
花千树好声好气地道:“当夜这院子里人多手杂,有人手脚不干净,那是说不准的事情。而且这匣子不止经过核桃一人的手,不能就怪在她身上。”
严婆子撇撇嘴:“那我可就管不着了。这些首饰一直都是这个丫头保管的,交到我的手里少了,我就要拿她是问。今日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要么,将手镯交出来,要么,赔银子,否则,我就将她按照府里规矩处置了,卖到哪里能值这十两银子,我就卖到哪里去。”
“不是的,严嬷嬷,核桃冤枉啊,我是真的不知道。”核桃顿时就慌了,哀声央求。
花千树起身,径直打开一旁的箱子,从里面取出十两银子,搁到严婆子跟前:“这十两银子,我替她出了。”
核桃大吃一惊:“姨娘,使不得......”
花千树冲着她摇摇头。
严婆子拿起那十两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径直站起身来:“花姨娘是个爽快的,我也不为难这个丫头,此事我们便了了,等有一日老太妃若是问起来,我自然会帮着敷衍过去。”
花千树心里冷哼一声:“如此多谢严嬷嬷你高抬贵手了。”
严婆子也是讥讽一笑,将银子塞进怀里,便趾高气昂地走了。
核桃顿时就哭出了声:“那可是您大半月的月例银子。”
花千树满不在乎地道:“下个月不是还有吗?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那都不叫事儿。赶紧起来吧,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真丑。”
核桃抽噎着起身,委屈分辩道:“我真的没有动浅月姨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