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楚狂走到近前,将绣鞋还给花千树,好心地叮嘱:“花姑娘,这女孩子家的贴身之物还是不要随便乱丢的好,若是被孟浪之人捡去,怕是要生出流言蜚语来。”
难道,你凤世子还不够孟浪吗?
青天白日之下,就公然调戏。
花千树唇角情不自禁地抽搐两下,一把夺过绣鞋,套在脚上,后退两步,逃离凤楚狂的笼罩:“世子爷可以叫我花千树,也可以高抬叫一声花姨娘,能不能再次麻烦你,换个称呼,别叫我花姑娘?”
凤楚狂笑嘻嘻地望着她:“为什么?”
花千树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个称呼令我觉得自己像是被调戏了。”
凤楚狂眨眨眼睛:“不是像,就是。难道你不觉得本世子爷对你一直很有兴趣?”
花千树夸张地打了一个寒战:“所以,您就夜半三更故意跑去我的院子里,放一把火,拍拍屁股走人,差点就害得我被老太妃训斥?”
凤楚狂耸耸肩:“如此说来是我错了,下一次我放了火不走了。”
花千树歪着头,轻挑眉毛:“世子爷您就实话实说吧,我跟您老人家是不是有仇?您故意来捉弄我的?这霓裳馆里姹紫嫣红一大片,您就算是想找什么乐子,麻烦您雨露均沾,再不济,京城里几两银子就可以任您为所欲为的好去处多的是,别可着我一个人欺负成不?”
凤楚狂郑重其事地摇头:“本世子爷岂是那种滥情之人?我心里只能装得下一个人而已。”
花千树“呵呵”一笑:“你我还算是同道中人,我也是只喜欢七皇叔一个人。”
“是吗?”凤楚狂凑近一步,意味深长地调侃:“那上次是哪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信誓旦旦,说即便是轮、奸也轮不到夜放?这话若是被七皇叔听到,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而且带着一股愉悦,花千树心里顿时升腾起一阵不好的预感,讶然回头,见正是七皇叔夜放,就站在二人身后不远处,一身低沉的气压笼罩,使得花千树瞬间犹如皑皑白雪罩顶,生出彻骨的寒意来。
凤楚狂这厮绝壁是故意的。
上次在霓裳馆里放了一把火就走,让自己给他擦屁股。
这一次,他又在自己与七皇叔之间点燃了一把熊熊烈火。
也或许,自己上辈子刨了他的坟,又鞭了他的尸。
花千树心有怯意,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努力想要挤出一个笑容来,却是徒然。
夜放眸光晦暗不明,带着阴鹜之气,上前两步,低沉冷笑:“本王如何从来不知道,凤世子与我府上小妾什么时候关系这样亲昵了?”
花千树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想说不熟。
凤楚狂已经抢先开口,依旧吊儿郎当:“前几日夜里,有幸造访过花姨娘的住处,聊得甚是投机。只是可惜,忘了时辰,唇干舌燥,连杯清茶都没有吃上。”
夜放眸底里犹如积了寒冰,相互碰撞,发出“叮呤当啷”的奋不顾身的脆响。
“如此说来,上次有人说你的院子里有男人,并非谣传,而是事实了?”
花千树已经感觉到了危机,他拢在袖口里紧攥的手随时都会伸过来,卡住自己的咽喉。
“您,您误会了,事情压根.....”
身后的凤楚狂邪肆一笑:“当时我并没有走,就坐在屋顶上看热闹,笑得我差点就从房顶上跌下来。”
这纯粹就是火上浇油!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