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放的手臂越来越紧,手越来越贪婪,掌心变得越来越热,
这温度烧灼着怀里的人,令她胸腔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花千树情不自禁地张开口,想呼吸,贪婪地吸引进胸腔里的,只有那种火辣辣的烧灼。
她一度感到了窒息,所以就变得更加急躁。
偏生夜放却总不肯让她如愿。
她一口咬下去,夜放终于饶过她,睁开了一双魅惑得深不见底的眸子。
花千树急促地喘息,平稳自己紊乱的呼吸,泠泠轻颤,就像是滴落进湖面的雨滴,荡起的涟漪。
“你混蛋!”
夜放缓缓勾起紧抿的薄唇,将一抹危险在唇角绽放。紧紧钳制着她腰身的手一个使力,就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踏步向着里间而去。
花千树瞬间大惊失色:“你想做什么?”
“生米煮成熟饭。”
夜放淡淡地道。
花千树呼吸一窒,自然明白这几个字代表的含义。
作为曾经伺候过夜放三年的她而言,假如拒绝,可能有点矫情,但是花千树此时是真的措手不及。
她还没有理清,自己对待夜放的感情,还没有来得及想过,两人是否有未来。
刚刚冰雪消融,便要燃烧起火焰,就像是从寒冬凛冽的冬日,猛然就进入了烈日炎炎的夏天。
心里有抵触,烦躁。
更何况,如今的她正在气怒之中。
“放开我!”
明明是斩钉截铁的拒绝,却又带着欲拒还迎的诱惑。
“你是本王的女人。”夜放的声音低沉而又黯哑,毋庸置疑,开口间,也有微醺的酒气。
“我不是!”花千树赌气:“老太妃说过,我这也只是一个名分。”
“所以,你才会不安分,一次次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本王身边,想要成为别人的女人!”
夜放好像被她这句话惹怒了,刚刚生出的温情缱绻烟消云散,将她像丢包袱一般,直接丢到了床榻之上,然后不由分说地欺身而上,唇重重地落下去,贪婪地逡巡。
就像,她花千树就是一块香喷喷的肉骨头。
花千树奋力地挣扎,带着恼意:“你混蛋!滚开!”
她的挣扎令夜放眸中的恼意更甚,动作也骤然间粗鲁起来,一把将她推拒在自己心口上的两只手握住,压制在头顶。
“我就是混蛋!花千树,本王再说一次,你是本王的女人,生生世世,都休想逃离本王的手掌心!这是你欠我的。”
花千树望着他黑沉带着血丝的眸子有些怕,他哪里是冷静睿智的夜放,分明是奔跑在黑暗里的一匹饿狼!
她紧咬着下唇,涨红了脸,委屈得热泪盈盈:“我若是真的欠你什么,我还有一条命,尽管拿去。”
非要这样羞辱我吗?
夜放的身子猛然绷紧,牙关咬了咬:“你的人,你的命,还有你的心,本王都要!”
他惩罚一般地咬了她一口,有些火辣辣的疼。
花千树突然平静了下来,放弃了挣扎:“你,确定,不嫌弃我吗?”
她问得安静,心里却是小心翼翼。
虽然自己仍旧是完璧之身,但是,她就是想傻乎乎地知道,假如,自己真的有了瑕疵,夜放是否能包容?自己现在在他的心里又算是什么?
夜放猛然僵住了,钳制她手腕的大掌却猛然间收紧,令花千树不得不再次咬紧了牙关,才不会痛得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