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有!”吟风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凤九歌讥讽地轻嗤一声:“这里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在吃酒,不是你是谁?你往日里看起来倒是极坦率而又敢作敢当,亏我还将你当做朋友。可你竟然不守妇道,肖想我哥哥,而且还使用这种卑鄙手段。吟风,我是真的错看了你。”
“不可能是吟风!”凤楚狂斩钉截铁地反驳:“九歌,听话,别闹。我相信吟风的为人,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她若是知道廉耻,就不会做这种事情,你中了她的招,差点就阴沟里翻船了,七皇叔也会与你反目成仇,你竟然还帮着她说话?”凤九歌有点气得口不择言,而且嗓音愈加高了起来:“就是要让大家全都出来看看,她吟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凤楚狂就连呼吸都是粗重的,额头有青筋隐隐暴突,似乎是在拼命隐忍着什么。
吟风羞愧难当,偏生又是一脸百口莫辩,不知道怎么辩解。
花千树好歹前世里也是过来人,此时就隐约有些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上前一把拽住九歌:“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不能一锤定音,更何况这种事情并不光彩。一会儿若是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全都围拢过来,你让吟风以后怎么做人?真的要让七皇叔与你哥哥为此反目吗?我们坐下来好好说,查清事情真相,若是吟风果真有错,谁也不护着,只管回禀了老太妃去。”
九歌对于花千树的话倒是听,声音低了下来,一指吟风:“适才我过来找你,一进院子里,就看到她们两个人......靠得很近!刚开始,我的确是觉得这种事情不好声张,可是我发现,我哥哥是被人下了药,一看就不正常!”
凤楚狂紧咬着牙关:“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若是有人在我的酒里下药,我不可能觉察不出来。”
他自诩风流,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一辈子打鹰,反而被鹰啄瞎了眼睛。
想他混迹风月,什么没有见识过,竟然反过来被人下了药。若是传扬出去,岂不被人笑掉了大牙?
“可事实就是这样!”凤九歌一指吟风:“你看她,与你一起吃酒,却什么事情也没有。而且,适才她若是不愿意,大可以推开你,她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她这样半推半就,难道不是对你有什么企图吗?”
吟风平日里伶牙俐齿,霓裳馆里出了名的泼辣。可今日里面对凤九歌的指责,只将一张脸涨得好像火烧云一般,一句分辩的话也说不出来。
若非是花千树了解吟风的为人,只怕也会相信九歌的指责了。
更何况,这里是在园子里,可以说是大庭广众之下,吟风怎么可能这样糊涂,不管不顾?
花千树转而询问凤楚狂:“你适才吃了什么?”
凤楚狂笃定摇头:“在这里坐了小半个时辰,只是喝了这大半坛子的水酒,与众人调侃嬉笑两句,连茶水都不曾喝一口。”
花千树扫望一眼,见凤楚狂与吟风喝的酒不同,吟风喝的,是府里送来的酒水,用酒壶装着。而凤楚狂喝的,则是自己抱来的一坛新开封的酒。
花千树上前抄起酒坛,凑近了去闻。
“酒肯定没有什么问题,刚刚开封,而且一直就在我的脚下搁着的。”
“可是除了酒,应当也不会有其他的原因。”花千树晃晃酒坛:“只能寻府里大夫查看一眼。”
“罢了,又不是多光彩的事情。”凤楚狂摆手:“日后我自当引以为戒就是,的确就是我自己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凤楚狂忌惮着吟风的名誉,不想将事情闹大,想就此息事宁人。
吟风此时却仰起脸来,一本正经地道:“请人查验一眼吧,否则,我这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怕是要一辈子背负这骂名,被凤世子与郡主大人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