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昨夜里在我这里过夜,她们二人知道了,今日定然是要过来寻我的晦气。”
夜放自然明白花千树所说的“她们”究竟是指谁,轻声“嗯”了一声。
花千树径直开门见山道:“既然太后娘娘已经起了疑心,这个孩子我怕是保不住他了。”
“你想寻机演个落胎的把戏,然后栽赃给她们两个?”夜放撩开眼皮,一言就道明了花千树的心思。
花千树点点头:“那个付缓缓懂医术,她迟早会寻机揭穿了,让我受老太妃责罚的。您昨日里也见了,她们两人进府,不是冲着您,而是冲着我来的。”
夜放又自鼻端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斩钉截铁地道:“再等等吧,不到万不得已,这个孩子能留下来最好。即便母妃知道了也没有甚关系,还有我在呢。”
可是你忍心看着老太妃满怀希望落空么?我都觉得心有不忍,有罪恶感。
“到底为什么?”
花千树明知夜放不会坦白,仍旧忍不住追问。
夜放目光从她的腰身上滑过:“对你有好处。”
花千树就不知道如何辩驳。
核桃端着早膳,自外间进来,一撩帘,这才看见屋子里藏了一个大活人。
一时间手中碗碟乱响,摇摇欲坠。
花千树眼疾手快,一把稳住了,低声道:“看你这点出息。”
核桃欢喜地暗中扮了一个鬼脸,冲着夜放福福身子,便有眼力地跑出去重新拿了一副碗筷回来,显而易见的得意。
夜放起身,与花千树对面而坐,默默地吃面。
“我想,让一个人到我的身边来。”花千树思忖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
“谁?”
她吞吞吐吐地道:“赵阔。”
“为什么?你需要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就是我要把他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住他一举一动,不能让他有机会伤害你。
可惜我不能说。
“从上次下毒一事上,可以看出,他好像是对于用毒这一方面比较精通。”
夜放低垂着眼帘,浓密的睫毛遮掩了眸子里的晦暗:“你想利用他对付付缓缓?”
花千树坦然点头:“付缓缓懂医术,我却对此一无所知,所以,我需要精于此道的帮手。”
“本王可以给你找,你只消告诉我条件。”
花千树深吸一口气:“我觉得这个赵阔最合适。”
夜放望着她的眸光极其复杂,一口便否定了:“不行。”
花千树放下粥碗:“为什么不行?”
“本王说不行就不行。”夜放愈加执拗,而又霸道:“乖,听话。”
听个屁话,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呢?
花千树瞬间有点沮丧。
“你若是觉得身边没有个得力的助手,就让鱼丸儿回来吧,最起码你这里若是有什么麻烦,本王可以快点知道。”
花千树有点别扭。
“看来你还在生我的闷气,那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