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楚狂也慌忙上前劝解,夜放仍旧余怒未消,愤愤地拂袖:“今日就暂时作罢,我们等着瞧!”
劲王继续以话相激,带着讥讽与不怀好意:“本王等着你明日朝堂之上告御状。”
凤楚狂赶紧吩咐霍统领:“收兵!”
花千树眼巴巴地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崔副将。
他若是留在豹营里,周烈的手中,无疑就是死路一条。
带他走,这又与法不合。所以,她不知道怎么向着夜放开口。
夜放心里似乎已经是了然,沉声吩咐:“将人带走。”
立即有侍卫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崔副将,径直出了豹营。
没有人敢阻拦。
花家的士兵们,紧紧地握紧了拳头,使劲将心里的愤慨压抑住。
花将军曾经说过,他们的热血,是要流淌在保家卫国的战场上的。
可是,他们却亲眼目睹了一个又一个的弟兄被周烈的人投进斗兽场,尸骨无存。
却又敢怒不敢言。
而血性不屈,犹如绿松傲雪的花千树,又令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率领着弟兄们一同驰骋沙场,浴血奋战的花家汉子。
心中热血激荡。
夜放一行人翻身上马,直接冲出豹营,张扬而去。
劲王摆手,士兵们也收起银枪,秩序井然地列队离开。
看台之下,有密门开启,周烈躬身从密门之内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鼻烟壶,放在鼻端嗅了一口,然后响亮地打了一个喷嚏,拾级而上。
“回吧,都回吧。”
“千岁您看这花千树......”劲王满含着殷切。
“的确习练的是花家的内功心法,但是不是凤舞九天。”
“怕是她深藏不露。这个妖女心机太深沉。”
周烈一声讥笑:“生死关头都不肯显露,那她学这凤舞九天何用?”
劲王仍旧有些不甘:“难道此事就这样罢了?”
周烈慢条斯理地将翡翠鼻烟壶盖好,揣进袖子里:“夜放他一个废物而已,冲动易怒,意气用事,有什么好担心的?为了他惹恼了那个女人,可是得不偿失,就让他继续快活几日吧。”
“千岁您是不了解老七这个人,他自小性情就有点琢磨不透,最是擅于伪装。适才我故意激怒他,看起来他是一怒之下失去了理智,实际上应当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他断然不会就真的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