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柳江权也曾派人找过他,大概是听到风声,见势不妙,就提前溜了。
若是让我找到他,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这件事情一直盘桓在心上,我无法释怀。可能是心疼她,也可能是一个男人最无耻的处子情节。
我经常会到霓裳馆附近转悠,哪怕是隔了挺远,看一眼她的身形,都是一种安慰。
那日里,我又见到凤楚狂跑去招惹她,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极是亲昵。
而且凤楚狂调侃她曾经说过的话:“即便是轮、奸也轮不到他!”
我顿时就怒了,失去了理智。对她动了手,她差点就折断在了我的手中。过后又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差人以母妃的名义给她送了药膏过去,算作弥补。
这人就是奇怪,我明明应当对她恨之入骨,避之唯恐不及的啊,我曾经发誓,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的啊,可是再见,我又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说起来可笑,那些时日里,我就一直这样矛盾,挣扎,纠结,一面想折磨她,一面又像是在折磨自己。
见了她就对她冷若冰霜,讥讽,揶揄,转身又心里融化成一汪春水。
而且,夜不能寐的时候,我会忍不住自己,跑去霓裳馆,就为了看她一眼。
而面对别的女人,我会情不自禁地生出厌烦来,虽然也从来没有喜欢过。
鱼丸儿是我安排在霓裳馆里的人,我吩咐她想办法接近花千树,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凤楚狂应当是觉察到了我的心思,玩笑着调侃我。
吃一堑长一智,我是被她害惨了的,我怎么可能还会喜欢她?我绝对不能承认。
在外人跟前,我仍旧像以前那般,对她恶声恶气,甚至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她从水缸里捞出来,不假思索地摔在地上。我还当着她的面,宠溺别人,对她毫不留情地讥讽。
一是我自己赌气,二是,我必须这么做,为了她的安危。
凤楚狂能看出我的心思,别人一样能。
我的身边一定有她派来的眼线,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强忍了许多时日不去见她,可她却仍旧一刻也没有安生。
又在霓裳馆里生出是非来,甚至于惹起了众怒。
凤楚狂说:“咱们两个人打一个赌吧,就赌她能否找到背后害她之人。”
凤楚狂说能。
我说不能。
结果我们两人都没有赢,她竟然是想半夜逃走,逃离我的身边。
我气冲头顶,简直怒极。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可是又一句话轻描淡写地浇灭了我心里的怒火。
她钻进厨房里,一会儿的功夫就给我们两人打开了一扇新奇的门,我从来不知道,她竟然还会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曾经陪伴了她三年,自认为无微不至,已经将她了解到了骨子里,可是现在的她,却又给了我一个又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