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金良志得意满地扬声吩咐:“传本帅命令,将顾墨之绑至点兵台,本帅要亲自监斩,以定军心。”
士兵领命,转身欲走。
“还有,加强军营戒严,若是有人胆敢私闯大营,蔑视军威,不问缘由,一律乱箭杀无赦。”
士兵一怔,然后应声而去。
南宫金良站起身,有一种春风得意,睥睨万物的自豪感,一甩袖袍,意气风发地径直向着点兵台而去。
点兵台周围,已经戒备森严,许多士兵手挽弓箭,严阵以待。
顾墨之被押送至点兵台上,仍旧临危不惧,稳如庭岳,对着南宫金良微微一笑,云淡风轻。
南宫金良负手而立,望着顾墨之“啧啧”连声:“死到临头,竟然还能如此泰然,顾墨之,本帅不得不敬你是条汉子。可惜,你勾结西凉,故意延误战机,放走西凉贼寇,此罪必诛。”
顾墨之气急反笑:“好大一顶帽子,元帅大人为了将顾某置于死地,如此牵强附会,处心积虑,也真是难为你了。只是我顾墨之岂是你这种小贼能杀得的?”
南宫金良一脸阴狠的笑意:“你尽管骂就是,我等着,反正你那些死忠一党不来,我也不着急动手。你猜,第一个擅闯大营的会是谁?你父亲还是你夫人?”
顾墨之冷声道:“他们谁也不会来。”
南宫金良郑重其事地摇头:“不会的,听说你的沈副将已经在联合你们卧龙关旧部,蠢蠢欲动了,怎么可能看着你被斩而无动于衷呢?”
顾墨之不由大惊:“南宫金良,你还配做这个元帅吗?你就不怕引发内讧,自相残杀,被西凉人有机可乘?”
“我觉得,你这好像是在要挟我。”南宫金良阴鹜地盯着顾墨之:“偏偏,我还就不吃你这一套。你们卧龙关区区几千人跟我斗,那不是以卵击石?我倒是盼着他们奋不顾身地前来寻衅滋事,那样,我上报朝廷的时候,就可以有更加合适的罪名了。”
顾墨之终于被激怒,手腕之上暗中使力,就打算孤注一掷,挣脱绳索,先出其不意钳制南宫金良,再谋后而动,总不能让所有弟兄受到自己牵累。
父亲与沈副将糊涂,凤萧如何竟然也任由他们胡闹,正中南宫金良的圈套?
他还未有所行动,就有士兵急匆匆来报:“启禀元帅,凤萧夫人求见。”
南宫金良愕然转身:“求见?”
“对,凤萧夫人说有要事要与元帅大人相商。”
求见而不是擅闯,南宫金良一时间有点失望。他犹自还记得那个女子令人怦然心动的万千风华,若是被乱箭射死,还真的有点可惜。
他转身再看一眼顾墨之:“传!”
顾墨之暗中积蓄的内力悄悄地消散,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花千树的来意。
不消片刻功夫,花千树便乘坐软轿,在顾家勇士的护卫之下,来到了点兵台。
她自软轿之上娉婷地步下来,身上自带一种高贵之气,令人不容小觑。
南宫金良望着她的目光有点贪婪。
花千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缓缓地扫视一周,冲着顾墨之绽放一个令他心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