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没睡觉？”
玛莎拉蒂上，杨允儿坐在副驾驶，俏眉微微蹙了蹙，看着凌一航。
凌一航嘴里叼着一支烟，头凌乱，脸色憔悴，身上带着一股酒味儿。
从告别邰二娘之后，他就没回家，一直在大街上晃荡，直到快要接杨允儿上班的时间，才开了车，直接过来。
一晚上不睡觉，对于凌一航这种身体素质来说，完全没问题，不止于此。
他之所以显得这么落魄，更多是因为心力的憔悴。
风后在他的胸膛刺了一刀……这是凌一航一直不愿意去回忆的事情。
而昨晚，邰二娘生生地把这道伤疤撕开了。
凌一航本来以为，他已经无所谓。但是，现在他才知道……那道伤疤，依旧很疼。
“喝酒了？”杨允儿问道。
“怎么，熏到你这高傲的总裁了？”凌一航直接怼道。
他的心情不好，莫名烦躁。
杨允儿一怔，气恼而又委屈，看着凌一航，眼圈里开始有泪珠打转。
她明明是在关心他啊！
而且，他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呢！
看着凌一航颓丧的样子，她又感到一阵心疼……对！就是心疼！
她认识的凌一航，一直都是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又什么都难不倒他。
现在凌一航这幅颓丧的样子，让她的心都跟着抽了一下。
同时，杨允儿又觉得自己很委屈。自己明明是关心他啊！他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
“对不起！心情不好！”
凌一航长吁一口气。
他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还没从情绪中走出来，把这些负面情绪撒在杨允儿的身上，对杨允儿实在是不公平。
“没关系！有什么不开心，可以跟我说，别忘了，我们是夫妻。”
杨允儿说完，故作平静的样子，目光直视着前方。
但是，她的心已经几乎从腔子里跳出来了。
凌一航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明显紧了一下。
我们是夫妻？
这是杨允儿第一次承认，他们是夫妻……而且，貌似很认真的样子。
之前，虽然领了结婚证，杨允儿也只是把这个当做一种形式而已，时刻准备着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离婚……
杨允儿说完这句话，就变得非常紧张起来。她忽然现，自己竟然非常害怕凌一航说出离婚的话……结婚一个月就离婚，这是她定下的。
现在，她竟然有些害怕。
还好，凌一航虽然没有回应，但是，也没有否认什么。
他是怎么想的？
杨允儿一路上，都忐忐忑忑的。
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到了嘉业大厦，凌一航照例把车子开到大厅门口，然后，点了一支烟。
然后，意外地抬头看了看……杨允儿坐在那里，竟然没动。
“怎么不下车？”凌一航奇怪地问道。
平时，都是他先把车开到大厅门口，让杨允儿下车，然后，他再去停车……
“我也没什么着急的，一起来的，就一起进去吧！”杨允儿道。
说话的时候，目光平时前方，非常平静的样子。
凌一航微微怔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
老婆的态度有变化……如果换做平时，凌一航早就高兴地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