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萸儿,怎么样?”有狐走过来在我面前蹲下,握住我的双手,“何必这样逼他?万一卿妓急了,对你自己也是不好的。”
我看着他关切的神情,心里慢慢被幸福的感觉包围。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大雨中的伞,寒冬里的暖炉和干渴时的清水,以及一切一切在无助时的支撑和依靠。
“不妨事。”我拉着有狐站起来,虽然心中凄凄,但还是温柔着面目说道,“拿住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就是有所挟持,否则友人也会反目,亲人也会背叛,都是寻常的事。”
“可......”
“好啦有狐君!”我打断了有狐的说教,眉眼弯弯地撒娇道,“不提这些好不好?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有狐盯着我欲言又止,点了点头。
我们在庭院中牵手散步,我望向不远处栽种的迎春出了神。合宇的天气总是很好,可是又不好。艳阳高照的温暖总是让花开得早,可是谢得也就会早一些。落花之时难免悲凉,伤春悲秋,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
“萸儿在想什么?”有狐不知何时站到我的面前。
我一下撞进他的怀里,思绪也被拉到当下,略尴尬地微笑着说:“没什么,只是在想那株迎春。”
“春光未到花已开,不度时节夏不来。迎春的使命便是提醒人们春季的到来,即使日后残败凋零,它也完成了它的使命。”有狐的语气复杂,不知是在感慨还是在讲述。
“那......”
我刚想说话,一道光闪过,一支象骨发簪朝我迅速而来。伸手抓住,看到这支发簪我便知道是卿妓的消息,那发簪上的刻字,还是我当年闲暇时的涂鸦。
打开发簪抽出字条,发现只有简单的一个字:
“在。”
字条一见阳光便随即消散,我与有狐对视,彼此缄默无言。
“我们到鬼帝那去吧。”我打破了沉默。
有狐赞同道:“先去换身衣服。去见旧相识,总要穿得体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