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一路走来觉得辽州的灯会真是热闹,一路行来,千万盏灯挂在路上,若火树银花般绽放,映得四周也是七彩琉璃般做成似的。
白瑶这段日子被拘束的久了,看到这热闹的场面兴奋了起来,李存勖见白瑶一兴奋起来什么也不顾的样子,只好急忙拉住了她的衣袖说道:“今天是上元节,你最好小心一点。你拉着我的衣袖,别走散了!”
“知道了!”白瑶只好拉着他的袖口,可每次她想兴奋地跑出去时,都被他拽了回来,白瑶都不知道她瞪了他多少次。
辽州的灯做得特别精致,白瑶看到有的灯上有字,有的灯上有画。有的才子聚在一起互相拼比谁猜出的灯谜最多,而有的才女把自己的诗谜挂在灯上,若有男子对出,她就把自己做的荷包送与他,所以白瑶看到那里的人聚集的最多,一时起了好奇心。
于是她扯了扯晋王的袖子对他说道:“你看那里人好多,我们去看一下吧!”
“你想去猜谜?”李存勖奇怪地问道。
“我只是想凑一下热闹!”白瑶说完就一把拉住他的手往那里走去,李存勖低头看着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顿时笑意深深。
白瑶看到上面挂着的一盏七彩琉璃莲花灯后指着对他说:“你看这盏琉璃灯好漂亮!”
“你想要吗?”李存勖看向那盏琉璃莲花灯,那盏灯的花心上放着一颗硕大的明珠,柔和的光华透过重重莲瓣散落下来,他也不得不承认那盏灯确实挺漂亮,一看它就知道是今晚的头彩。
既然,她想要的话,他就······
李存勖走到那盏灯的下面扯下它的灯谜纸,说道:“高台对映月分明,谜底可是一个‘昙’字?”
“公子高才!”一个声音从不远处惊讶地喊道。
白瑶听见这声音是从一个温婉动听的女子那里传过来的,于是她往那边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粉衣纱裙的女子袅袅亭亭地朝着晋王那里走去。
女子礼貌地向他行礼后,从腰上去下一个荷包,红着脸把荷包递了上去,“公子既然猜出了灯谜,那奴家就把荷包送与公子了!”
“好!”群情激动,台下的人都鼓起了掌,白瑶也被带动起来双手使劲鼓着掌,可当晋王往她这里冷冷地瞥了一眼后,白瑶立即把手藏到了后面。
李存勖朝着那位姑娘微微一笑,然后柔声问道:“在下想问姑娘,是不是我解出灯谜,我就可以把这盏琉璃花灯取走了?”
那女子见到他对她温柔的微笑时,她羞红着脸低下头回道:“是!”
“那多谢这位姑娘了!”李存勖于是走到那里把那盏花灯取了下来。
女子以为他取完花灯会再次走到她这里来取她的荷包,可她却看到那位公子取了花灯后,就径直走过她这里,把花灯递给了另一名女子。
她错愕地喊道:“公子,你不要我的······荷包了?”
李存勖这时抬起头奇怪地问道:“我只想要你的花灯,我要你的荷包做什么?”
白瑶看着台上的女子脸又红又白的,又看到她手中拿着荷包不知所措的样子,她便知道这是怎么一会事了,于是她拉着晋王小声说道:“你猜出了花灯,好像就要收下她的荷包。”
“我一定要收吗?”
“我不知道。”
那女子看到那位公子此刻与身旁女子亲密地小声说话时,也就懂了。原来他是为了那个女子才来猜她的灯谜,她顿时心中酸涩了起来。
李存勖见到台上的女子下不了台的样子,于是拉着白瑶往台上走去。
他抱歉地开口,“这位姑娘,我们是外地来的,不知道辽州这里灯会的习俗。要不这样,我们向你买下这盏花灯如何?”
白瑶听后觉得李存勖是不是犯傻了,于是她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奇怪的问道:“你收下她的荷包不就完了吗?为什么你非要弄那么麻烦?”
“······”李存勖觉得白瑶真是一点也不开窍的样子,他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还不是为了·····
还不是为了她吗?李存勖在心里重重一叹。
而台上的那位女子听到男子的话后,心里更是伤心了。他为了身旁的女子,他宁愿买下那盏琉璃莲花灯,也不愿收下她的荷包。
公子虽好,可奈何却不是她的良人!她只能惨白着脸对他笑着说道:“既然公子喜欢,奴家就送给公子了。”
“那就多谢姑娘了!”李存勖略微颔首表示感谢后,便拉着白瑶走开了。
她静静地看着那位公子牵着那女子向远处走去,一只手护着她,另一只手小心地为她避开拥挤的人群。那样容貌俊朗的公子,她不知道她以后还能再见到他吗?也许再见到他之日,身旁的女子已经成为他的妻子了吧!她想到这苦涩地一笑。
白瑶当时是被晋王黑着脸拉走的,而此刻她的手被他紧紧握着,她想让他放开,可抬头一看他的脸色依然很沉,于是她也就不敢说了。
“我的手被你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