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的爸闻言也扭过头仔细观看疯子的脸,果真他的鼻子往下淌着鲜血,但也不大惊小怪,说:“没啥!半大小子火力壮,流点血还去火呢!”疯子的妈也就没有多想,拉着疯子到井边,先找了两块小块儿。加在疯子的耳朵上,又汲起一桶凉水,浸湿一条毛巾,用凉毛巾敷在疯子的额头。让疯子自己轻轻洗洗鼻子,慢慢血就止住了。他妈又往他的鼻孔里塞了两团新棉花球,看上去看脸撇小白胡子。血总算止住了,他妈怕再流血,就打发疯子去睡觉了。这个小插曲也就算过去了。
树欲静风不止。
然而自那之后疯子就出现了怪病。经常鼻子发干,每次一发干就干的什么难受,就要用手指挖鼻孔,一直挖到得鼻孔鲜血直流,才算完。开始用手指挖,后来手指也解决不了了,就用掏耳朵勺挖,这个流血的速度快。后来用掏耳朵勺也不行了,疯子用八号粗铁丝砸了一蒯子,类似一把小号的铁勺,就用这个东西来挖鼻孔,几下鼻血就哗哗的淌下来了。这个怪病就算从西落下啦。旧时期的农村小孩是经常要帮家里干农活的,劳动强度没有成年人大,但是工时一点也不短,因此那时期的农村孩子经常是很壮实的,力气也很大。比那些城市里的同龄孩子,就算得上是很健壮的了。疯子那是可以算农村小孩里的大块头了,一般的孩子也打不过他。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大块头。在得怪病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变了样子。红润的少年脸庞变得蜡渣黄,本来黑白分明炯炯发亮的眼睛,变得暗淡无光,眼皮一直耷拉着,连挑起来都很费劲。先前强壮的身体也变得干瘦了,腰都挺不直,红活的老虎爪也变成了黑巴巴的猴子爪。整个人都变得别人认不出来了。
一年后,流鼻血的毛病消失了,他的父母高兴了好一阵子。然而,之后他们就高兴不起来了。鼻血是不流了,但是人却变得恍惚了,经常说着一些谁也不懂的话,自言自语,无由来的就是一阵大笑,也不就是歇斯底里的大哭一场。他真的变成了疯子。父母也不尽害怕起来,带着他去看病,但是到了医院医生检查时一切正常,就是连意识都正常,也分得清谁是谁,嘛事都明白,就是别离开医院,一离开医院,人就开始发疯。他的父母糊涂了,就连医生也糊涂了,这到底是什么怪病?也不全是坏事,自从疯子疯了之后,身体开始变好,不仅恢复了原来的强壮,尽管还是干瘦,身体可是比原来还好,除了精神不正常,身体什么病也没有,就连身体有了伤口也不用上药,爪把沙土敷上就不流血了,也不感染,几天就痊愈,连个疤瘌也没有。疯子的脑袋,健壮的身体,大家都知道这因为这什么,就是给别人带来灾害。比如一把就把取笑他的人推了个跟头,屁股摔得生疼,几天没有办法仰卧睡觉。比如,疯子几脚就可以把木头门踹破,因此疯子的爸没少给别人家修门。疯子跑到还特快,可以追上狗,因此村里的狗没少别他打伤打死。打伤的狗算万幸,打死的就被他剥了皮给烤了吃了,俗话说:打狗还看主人呢!何况打死还给吃了!还好,那时期的人们还比较宽容,不跟疯子一般见识,即便如此,疯子的爸也没少给人家赔理。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了,就不一一说了。
中国人跟其他国家的人有些不同,就像在瞧病这个事上,一般的病直接就看西医;西医如果看不好,这不要紧,就去看中医:中医还看不好也不代表就完了,就会找神瞧。所谓神瞧,就是请巫医看病。对于巫医古汉语解释:巫师和医师,古人多求救助于鬼神以治病,故巫医往往并提。唐•韩愈《师说》:“~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巫医是一个具有两重身份的人。既能交通鬼神,又兼及医药,是比一般巫师更专门于医药的人物。殷周时期的巫医治病,从殷墟甲骨文所见,在形式上看是用巫术,造成一种巫术气氛,对患者有安慰、精神支持的心理作用,真正治疗身体上的病,还是借用药物,或采取技术性治疗。巫医的双重性(对医药的应用与阻碍)决定了其对医药学发展的参半功过。(以上解释来自网络。嘿嘿!本人懒惰了。)这三种都不起作用的,还有第四种办法,就是入道观佛庙,通过自身的身心调整来治病。后两种现在被认为是迷信糊弄人。至于“中医”在20世纪初就毁誉参半,一直都有一些自慰的所谓精英叫嚣废除中医。其实这些精英都是接受西方教育,而对中国的传统医学一无所知的人。更有人只是因为中医没有治好自己母亲的病,就大叫中医是伪科学,真令人眼睛落地!终归这里只是小说故事演绎,不能按现实在对待。
疯子病医院看不好,就转为中医看,大副的汤药也没少吃,但是疯病仍旧没有好转。终于在疯子父母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老中医神秘的说:这可能是异症,你们还是找神医看看吧!
神医也是找了好几个,但是没有一个能进得了他们家院里的,都是只到了院门,叹口气,扭头就走,连马车都不坐。终于打听到码头有个有本领的算命先生,这才央着人去请。从这里也就跟前面的开头联系上了。
算命先生了解了前情,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对疯子的父母说:“我试试吧!”然后就不再说话,双手合十,口中叨念不停。片晌之后,算命先生的手中泛起奇异的金光。算命先生的双手一分,掌心对准疯子的额头,一柱金光就射进来疯子的脑袋,突然疯子的眼睛一瞪,一柱稍暗的金光子疯子的眼中射到窗外,同时院门口浮在空中的石头辘轳突然往上一颠,像是被谁给抛了起来,然后就轰然砸在石头碾子盘上,把那个碾子盘给砸成几块。屋里由传来扑通一声,原来是算命先生从炕上摔到了地上,好在没有摔坏,只是屁股疼的不得了。大伙赶紧把他给扶了起来。
“厉害啊!”算命先生不住的说。
“爸妈!你们这么多人是干嘛呢?”床上躺着的疯子这个时候看着大家好奇的问。饶是农村的老爷们轻易不哭,疯子爸这时却是老泪纵横,趴下就给算命先生磕头,疯子妈也是如此。
算命先生见状赶紧闪到一边,说:“过礼了!我很惭愧。我没有能彻底治好你们儿子的病,我只能保证他五年,至于五年之后,恐怕要神仙来了才行!”本来高兴异常的疯子就象父母被霎那间泼了一身凉水一样,人都呆在了那里,一时间想不起说什么好。算命先生见此也不点醒他们,暗自叫了丁父出门而去,也没有回到丁阳的家里,直接叫丁父找了辆大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