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住小莎莉,两人马上就出发
追踪贝拉离开的方向,里奥和格纳很快发现了这个隐蔽在树林里的小教堂树林很密几乎没有路,需要绕几个弯才能看见教堂
站到这个修修补补有着多处修缮痕迹的老建筑前,这个与现在自由教会教堂,感性世俗风格完全不同的古教堂,岁月斑驳的痕迹告诉了里奥它有着悠长的历史
踪迹到此为止,前后进入的不会过四个人,前两个步伐都很凌乱,后两个却是骑靴的脚印,不敢想象贝拉的遭遇,出于一种奢望的期待,里奥在外等着格纳给出可以进入的信号
格纳进去五分钟了,教堂里一直没有停下惨叫,当然不是格纳的,是那种东西堵住喉咙的惨叫,声嘶力竭此起彼伏,仿佛遭受的折磨剔骨锥心,产生的剧痛让人几欲癫狂;虽然在屋外只能听到隐隐约约,但听力灵敏的里奥完全听到出,那叫声如同钢爪摩擦铁甲般的刺耳,那是受刑人痛苦到达极点,后悔生到世上乞求马上就死的嘶叫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受之痛苦,不予饶恕,这是自汉摩拉比法典流传二千年以来的恒古规矩,格纳为什么会这样做,他肯定看见了十分可怕的景象,让稳重的格纳如此疯狂报复的景象,肯定是十分十分可怕的景象,也许比地室中看到的还要悲惨,里奥不愿去想那个景象,永远不愿去想
转头怜爱地看着莎莉,小人儿身上裹着行军毯,被惊吓和哭闹耗去所有精力,趴在里奥的肩上已经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珠,小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沉浸在梦中迷迷糊糊的轻轻呢喃着“妈妈”
“妈妈”里奥摸着莎莉的头发,喃喃的道:“妈妈远行了”
“里奥,你还是去看一下”格纳走出教堂低声的说道他脸色煞白的吓人,就像全身的血液都抽走了一样,说话间喉咙似乎有着咯咯咯打颤声,换的罩衣上溅着块块的血斑,两次手不停的抖动,滴着还是鲜的血水,刺鼻的血型味扑面而来,话音落地片刻之下脸色就变的疲倦与憔悴,眼神中透出虚弱和匮乏,嘴角翘起不知是笑是哭还是残忍诡异的抽搐着
听着格纳的话,里奥眼皮突然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随即又耷拉下来不敢看向格纳的眼睛,呼吸也陡然变得粗重,嘴角轻轻的不断抽搐,他喃喃的道:“我就不看了你安葬贝拉阿姨就行我陪着莎莉”
似乎闻到了格纳身上的血腥味,又或是梦中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莎莉小鼻头皱了起来,摇着头要躲避这个味道,里奥掏出手帕盖到莎莉的鼻子上,轻轻向上耸了耸莎莉,让她趴的舒服一些
里奥说完这句话,他有节奏的调动胸膛的起伏,缓缓的拉长呼吸,努力的让自己平复下来,只是后背已经冷飕飕的,短短一句话时间冷汗已经把贴身的毛缎夹衣浸湿了
生命的脆弱就在此刻显现,什么样的言语都不能描述失去慈爱长辈的痛苦,这种痛苦让坚强的里奥都几乎无法面对
“不是贝拉阿姨,那个我已经处理好了”格纳红着眼睛,有点虚弱无意识的重复到:“我已经处理好了我已经处理好了”
他随即清醒过来,说道:“是有个密道”
“密道?”里奥惊讶的道
穿过昏暗的厅堂,转过教堂的祭台,里奥跟着格纳走进侧门后的走廊,大约十米长的走廊,拱顶是描述最后救赎的壁画,尽头应该是起居室,被一扇乌黑发亮的木门关着,看看壁画的年代应该是云海选侯领时期的建筑,那么就是有二百年的历史了,这也和教堂古旧的外形相吻合
里奥用手擦过墙壁,通道和拱顶还有关着的门都很干净,几乎没有什么灰尘,是定期来清扫才有的结果一个两百年前的黑暗教会末期的教堂,还有人定期的来打扫,这显然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意味
要知道卡特家族和他的封君布尔家族,可是云海自由立国之战的急先锋,黑暗教会时期就是在卡特家主子的主子锡德里克家族手中彻底完结的
保留死仇的遗迹,难道卡特家一直是教会的秘密教徒?
追溯历史,在“光辉教会时期”世人所称黑暗六百年,天主埃阿是唯一创世神,创世教会是埃阿唯一牧羊世人的机构,教宗就是埃阿之子马尔杜克万物的创造者在人间的降临之身,是神威的代表
541年中央帝国崩溃后到1137年野蛮人入侵这个漫长的六百年,是教会高压统治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