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们呢,我们走我们的。”
爷爷提着水壶,杵着拐杖,转身带路,朝深林口走。
就此,我的想法跟爷爷,贾立良同样,定是那五个傻儿开着白色厢型车而来。
甚至,贾立良已是转身,快我一步,随爷爷而去,他的斗犬“猎刀”最初听见车子的动静而戒备着,却被他发令让其松懈下来。
我刚想转身也随爷爷而去,但见前来的车子有种异样,因为车子出现在我视线内时,我发现车子并非白色,更不是厢型车。
那是辆灰色的皮卡车。
从百多米外驶来,还对我闪了两下车头灯。
再是,空地尽头再没有车道可走,却见灰色皮卡车仍没有减速的意思,使我心里咯噔一声,难道皮卡车要撞过来。
“诶!有人来了!”
我提醒早已走前去的爷爷和贾立良,喊完自己也连忙退步避开,看那皮卡车的急势,兴许开车的人是个龟儿子的疯子。
身后,贾立良疑惑喊道:“应该是村民吧?”
“孙儿!你再退过来几步,有事我来说。”爷爷高声提醒我,我扭头看看,爷爷又杵着拐杖走了回来,步子极快。
贾立良小跑过来,将我拉向一边,随即让“猎刀”备态,一套动作下来,五秒没到。
“我们属于外人进村,可能是打扰别个了。”我语速极快,但愿贾立良能听见。
贾立良立即轻嗯一声,发令让“猎刀”站前一些,最后竟然伸手护着我。
赶前来的爷爷向皮卡车挥挥拐杖,喊道:“诶!还不刹车啊?”
幸好,皮卡车最后是刹住了,停在距离我十几米外的位置。
所见,皮卡车残旧,车头灯有干泥巴,刚刚那下刹车,车头保险杆都震了震,感觉要掉下似的。
而车上下来一男的,四十岁的模样,头秃了一半,不清楚是不是强者,那人将劳工白手套一脱,对我们‘诶’了一声。
我见秃头男是一脸疑惑,恶意感不太明显,于是心里松下一口气,又见秃头男快步上前,将白手套卷好往裤袋一插,从另一边裤袋摸出烟盒,没有急着点烟。
很快,秃头男停步,眼光尽给“猎刀”,皱眉起来。
我清楚备态中的“猎刀”没啥子好脸色,是以秃头男才提防起来,但贾立良也没有发令让“猎刀”退后的意思。
有那么五秒钟,空地安静一片,我能听见林子里树叶哗哗作响的声音。
“你们几个往哪里去?”秃头男原地不动,问道。
此时,我身旁传来一声咳嗽。
是爷爷有了动静,他杵着拐杖上前,走过“猎刀”,站立最前方,说道:“我们是搞斗狗竞技的,过来远练,其实我以前也来过这边四回了,地方是熟悉得很。”
秃头男皱眉斜了“猎刀”一眼,说道:“狗子打架的事情我搞不懂,外来人进村我也没意见,刚刚在屋头看见有辆车开过来这边,我就追过来,还以为又是那两个年轻娃儿进村了,想过来撵他们出村。”
我听清话里矛盾之处,刚想搭嘴,贾立良抢先接道:“肯定是那两个年轻娃儿得罪你了?否则我们几个进村,你肯定也会不高兴。”
贾立良说完,才发令让“猎刀”松懈下来,“猎刀”规矩听令,退后挨在贾立良身旁,刚刚高仰的狗脑壳低了下去。
秃头男才松了口气,点根烟说道:“那两个年轻娃儿嚣张得很,我好心劝说不熟路的话就不要进去山里头,他们不听,又觉得我烦,其中一个小崽儿还说要放狗子咬我,都龟儿子的不讲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