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鹰、陈佳能和韩玉林闻言,也都登时转身走到林芳的旁边站着,均低头向林芳用手所指着的地面看去,果然在那个位置出现了一个远远的地洞口,那口子刚好能够容纳一个稍微有点肥的人的身形。
雪鹰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刘鑫,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那个地道完全是刘鑫所挖,因为地道的口子看上去恰似可以把刘鑫的身子容纳下去。
陈佳能抬头看了一眼雪鹰,说:“这地道看来是刘兄所挖,用来逃生所用。但究竟还会有谁知道这个地道呢?如此看来,这个人跟刘兄的关系也自然不是一般的了。”
林芳说:“虽然我们时常到刘兄这里来,可从未听起他说过在他房间里有什么地道之类的事情。他一定是不想让人知道这地道的作用,应该不只是用来逃生那么简单。以我个人推测的话,应该还另有隐情。”
韩玉林顿然想到了在学校里的地道,只是他在学校的时候并未进到那地道之中过,也不知道在地道下面隐藏着些什么。如果这个地道真像芳姨所说,不仅是用来逃生时所用,而且还另有隐情的话,那么在下面又会隐藏着些什么事情呢?
雪鹰试着向地道口挪动了一下脚步,说:“如果真想把这个地道里面的情况弄清楚,那唯一的办法就是下到地道里面,沿着路线一直走,看看会出现什么就知道了。”说着,他便蹲下身子,双手按在地道口的旁边,目光向地道里看去,接着说:“里面非常黑暗,我们得找到几把手电才行。”
陈佳能在刘鑫的房间寻找了一番,可还是没有找到什么手电。于是,他便转身看着雪鹰等人,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先到外面买一两把手电回来。”
雪鹰点了点头,说:“那你快去快回吧!”
陈佳能离开房间之后,雪鹰又走到了刘鑫的床边,蹙紧眉头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死去的刘鑫,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口的悲痛,几十年的老友了,瞬间就那样失去,对于他来说确实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一样,在外面受到了内伤不说,回来休息着就那样被暗杀掉了。
林芳走到雪鹰的对面,双目也是看着躺在床上的刘鑫,说:“刘兄突然死去,也不知道组织里的成员知道后,会有什么样的一个反应啊。”她沉重地叹了口气,接着说:“我真担心组织里的成员会因此而混乱!”
雪鹰想了想,说:“这件事暂时不要让组织里的人知道。这样吧,我们先写封信询问杜先生,看看他的意见怎么样。如果他觉得可以让桦乡镇这边的成员知道的话,那我们在告诉组织里的人。”
韩玉林抬头看了看雪鹰,很想询问他们所说的杜先生是不是他所知道的杜绝,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妥,如果那杜先生真的是杜绝老院长的话,自己在莫名其妙地被那个什么黄教授带进密室的时候,为何就没有见到雪鹰呢?
假若他们真的是一个组织里的成员的话,那么想必他们也应该知道自己已经早已被杜绝老院长接见过了。
林芳犹豫了一下,说:“雪兄这办法甚是好啊。那我们今晚就写信询问杜先生,看看他老人家的意见如何。”她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声音也明显地降低了许多,继续说:“不过我还是担心,因为组织里好像在今晚要召开一个什么会议。如果刘兄在今晚不会出现在组织里的话,那些成员必定会或大或少起一些疑心啊!”
雪鹰深深吸了口气,目光一直凝视着床上的刘鑫,说:“那他为何不跟我说起今晚有什么会议呢?如果我早知道这样,那我就不会在昨晚一再要求他带我到那地方去了。”他显得很是自责的样子,好像刘鑫的死与自己完全脱不了干系一样。
林芳看了一眼雪鹰,说:“雪兄也不必自责了,刘兄的死与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就算他今日不跟你到那地方,也一样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只是时间可能会往后推移一点罢了。”
她清楚,那一切都是那个刺杀者早已策划好的事情,刘鑫必然在今日要死,否则那个刺杀者就不会在他的房间出现了。至于她后面那句“时间可能会被往后推移”,那是因为她怀疑那个刺杀刘鑫的人可能是计划在夜晚动手,可哪知刘鑫在外面受到了内伤,提前进入房间休息了。
雪鹰皱紧眉头,喃喃自语地说:“为什么刘兄在临终老是提起‘三’呢?那到底代表着什么呢?如果我们能够弄懂这一点,那应该就可以知道是谁刺杀了刘兄,可是这‘三’到底是代表着什么东西呢?”
林芳转身走到窗户前,再一次对那窗户进行了一番更为仔细的勘察,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一个典型的粗心人,可能会忽略一些东西。但经过足足十来分钟的勘察,她也没有从窗户那地方看到任何的东西,窗户完好无恙。
她转过身又走到床边,双手抱在胸前,沉思了许久,目光疏忽一亮,又好像是突然间发现了什么新的东西。她只是挪动了一下脚步,并未说话。
雪鹰见状,有些疑惑地望着她,问:“林嫂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呢?”
林芳摇了摇头,说:“依然没有想到什么新的线索。”
话刚说完,客厅的门外顿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们相互地看了一眼,彼此间都明白,一定是陈佳能买到手电回来了。
韩玉林立即转身走出房间。当他打开门的那一刻,他傻眼了,因为站在门外的人并不是陈佳能,而是两个他根本不认识的大汉。
两个大汉见到韩玉林,也是愣了愣。随即,一个平头的大汉问:“朋友,请问刘先生在家吗?”
韩玉林看了看两个大汉,说:“对不起,刘先生刚出门,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如果二为有什么事的话,不妨跟我说,晚上我再转告刘先生。”
另一个不是平头的大汉现实一惊,说:“请问这位朋友是刘先生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