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里的生活,从星期一到星期六的早晨都是上课,就算是在业余的时间里,学生们为了那该死的毕业证书也都放弃了休息的时间,同时也放弃了一些自己感兴趣的活动,同样是蹲在那只有灯光没有阳光的教室里。但所有的学生都已经习以为常,养成一种日常生活得行为习惯了,而且想让他们一时间改过来倒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他们从进到学院的那一天就认定了,这种为了毕业证书而忙碌就是他们在学院里的生活,什么快乐根本就是一种奢侈的东西,在学院里除了压力,还是压力外,完全没有别的什么可寻的了。
魔法学院与其他的学院不一样,其他的学院在所谓的大学里是非常轻松的,学生们想上课便上课,不想上课便可以不去上课,特别是一些他们的选修课,而且又是一些对人类无用的选修课,他们从一开始便没有去听过课。但魔法学院不一样,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学生们只有在忙碌中度过他们在学院里的生活,除非是那些不想在毕业那年能够顺利拿到毕业证的学生,否则都得在忙碌的学习中度过他们的生活,在充满忧虑与不安的状态中醒来。作为一个魔法学的学生,这真可谓是他莫大的不幸,在学院里不负担没有按照他的兴趣爱好去培养,就连平日里想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去玩耍一下也都实在不敢,都怕那宝贵的时间从手指尖流过,那繁重的学习压力会随着时间的积累而积累,到了最后就变成了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自己的身上。
特别又是像现在的韩玉林等那样进入高级魔法系的学生,为了在这最关键一年,也是最后一年的时间里能够顺利地从院方手里拿到毕业证书,在过去的每个星期日那天,还会休息休息,即使不是全天的休息,但至少也会抽着那么一半天的时间来休息,到外面去散散心,解压解压一个星期下来所累记在心里的劳累,以及一个星期下来所积下的不满与抱怨。可是,到了这个转眼就即将结束的时间里,他们哪还有那样的时间,每天都被学习压得喘不过气来,即便是在该休息的星期天,也都不例外。
更何况,李圣林教授还给了他们在期末考试中规定了成绩,也就是期末考试中,每一科目考试时所要达到的分数。他们为了能够拿到这个分数,在时间上更是抓得紧了许多,比起其他班的学生而言,哈雷姆特班的每一个学生算得上是幸运的,但也算得上是不幸运的。他们失去的,比起他们所要得到永远都要多得多,不过他们并不这么认为,反倒是认为他们所得到的,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永远要多过他们所失去的。而且他们还认为,现今失去所换来的,却是他这一生永远的幸福和快乐。所以,他们并不为他们所失去的一切感到惋惜;为他们的青春感到惋惜;为他们所耗费的活力与想象力而疼惜!
在这属于一周的最后一天的时间里,那些虽然是高级魔法系,但却是在普通魔法班的学生倒也不是那么的抓紧时间,与过去其他的星期日一样:该出去的,早已出去;该继续躺在床上睡觉的,别人叫了他,但他却紧闭着自己的双眼,做出一副听不到的样子;该上篮球场打篮球的,也到了篮球场。当然了,也不缺乏一些学习成绩相对不错的学生去了教室。总之,他们每一个人都按照自己的计划已进行了行事,按照他们内心所想做的去做了。放眼观望,你将会发现整个学院内的任何一个学生,无一不在按照他们自己内心的想法与计划去行事,但实则上不然,因为哈雷姆特班的学生却不能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与计划行事,还必须的听从李圣林的话,在星期日的早上还得到教室里看书,到了下午才可以自由行事。
可笑的却是,整个哈雷姆特班的所有学生,除了以少部分学生李圣林那样的安排感到不满外,绝多数的学生还非常赞同,认为李圣林那样的计划于安排,全都是为了他们每一个人着想,并并没有剥夺掉他们应该拥有的休息时间,没有剥夺掉他们应该可以自有安排的时间。少部分的学生不满,但绝多数的学生却是赞同,那不满的那部分学生除了在心里抱怨一番之外,实在已经是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了,总不可能把那少部分的学生集合起来,一起对李圣林那样的安排提出反对的意见,就算是李圣林借了两个胆给他们,他们也不敢那么去做。李圣林既然都那样安排了,他们也已别无选择,只能听从李圣林的安排,与绝多数学生一样,在星期日这该休息的早上也很早地离开了宿舍,但与那些赞成李圣林做法的学生不同,他们是拖着极不愿意离开的步伐上到教室去的,而绝非是乐意的、高兴的、喜悦的、兴奋的,以及自觉自愿的去到的教室。
“星期日的早上,为什么也要让我们一定上教室去看书?”下午时,黄剑坐在韩玉林的床上抱怨着。他虽然是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来,但看起来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一点也不像是在询问他人,即将与他人就此问题而展开议论。而且,整个宿舍里除了他们四人外,其他的学生也都在下午一起床又上了教室,或是到了图书馆去看书了。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秦枫说。
“很明显?”黄剑显得有些不理解地看着秦枫,“你倒是说说看,明显在了什么地方么?”
“他不就是想让我们比起其他的学生多用一些时间去学习吗?”秦枫脱口而出。在这里的“他”,自然是指李圣林教授,但他们在平时的交谈中,只要一提到李圣林,他们便直接用了这“他”字来替代了,而且他们彼此的心理也都清楚,从他们口中吐出来的这个“他”字除了指李圣林外,很少会是第三人,即便是有,那也会在前面,或是后面补上第三者的姓名,让对方清楚此刻的“他”不是指李圣林,而是另有其人,也就是那个已经说出姓名的人。
“这一天,”黄剑变得十分愤怒起来,整个人本在床上做得好好的,但突然像是在屁股下触了电似的,整个身子往上一跃,双脚在地板上一蹬便起身从床上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腰上,气势汹汹地盯着坐在床上的秦枫。整个气势,看上去就像是即将要与秦枫因为某一个问题展开了一场争论。他稍微提高了说话的嗓音,“我们本该是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他,有着什么权利可以为我们安排这一天的时间,让我们在他的安排下进行活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