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豹愈发用力的盯她。
“好吧,我忘了,现在还没建国。但人丨兽这种情节不管在哪个世界都会被和丨谐。”书衡挠她脖子:“更重要的是虽然我很喜欢某些女孩子,但我性取向是正常的,八块腹肌蜂腰猿背大长腿才是我的菜,你个小母豹没机会了。”
可惜现在天色太暗,书衡没办法看到小豹的表情,不然一定会发现那浓浓的鄙夷和嫌弃,从眼神到每一根毛发都在传达一个信息:我擦,这个愚蠢的人类终于傻掉了,哎,本喵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总有刁民对朕想入非非!
但没关系,哪怕看不见,它也有本事让书衡意识到自己的不耐烦,于是正打叠起一百倍的温柔轻抚小豹美脸的书衡立即意识到自己被咬了,不轻不重的啃了一口。破皮都没有,只不过被糊了一巴掌口水。
书衡被火烫一般收回了爪子,表情一言难尽,“所以你这么看着我,不是爱我是想吃我?”洒家好伤心,整个世界都要伤害我。哎,这游戏姑娘不玩了,我要重启重启----才怪。好歹是元气美少女,举起投降可不是书衡的风格,她很认真的看着lucky:“虽然你现在可能饿了,不过我可不是食物,懂吗?”
哦,天哪,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个女人别再碎碎念了吗?如果小豹的内心语言能翻译出来,它的屏幕上一定翻滚着一大堆羊驼。
“极限逃杀,舍身相救,荒野疗伤,野外生存,幕天席地星星为灯,怎么看都是男女情侣间的戏码,可惜这戏份都被你抢了。这样吧,明天刘旸出现了,我允许你咬他一口------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又激发你食欲了是不是?哎,我对患难与共的姐妹就是这么大方,要知道平时只有我能咬他,连蚊子咬了我都要嫉妒的。”
lucky绝望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书衡躺下:好吧,看来只有天塌下来这个女人才会闭嘴了。而且还得要补天的五彩石恰好砸进了她嘴里。
这个夜晚很漫长,书衡说着说着就累了。身体也累,但她不会麻痹大意放任自己睡着。一边手肘支在青石头上,大约五分钟就会酸疼,她就会重新清醒。中间撩着凉水洗脸若干次,数水面上星星的倒影若干个。
直到后半夜,直到月亮已经西沉第二天黎明快要来到的时候,书衡恍惚间听到了呼唤声,一大片一大片的呼唤声。她一个激灵,站起身来,动作太快,还滑了一脚。重新爬起来,便看lucky早已占据了一角突岩,双耳微动,朝着东南方张望。
“这里,河边!我在河边!”书衡用力吼出来,几乎要喜极而泣。
“lucky,快来。”书衡招手,看着小豹小心翼翼的蹦下来,后腿微微点地。“不急,别最后关头翻船,我们得先看清楚,万一是敌军呢?”
也不管它能否听得懂,书衡坚持领着小豹隐蔽在阴影里行动,争取在对方发现自己之前,自己先发现对方。
搜寻队手里都提着灯笼,隔着树丛从远方看去好似一只只萤火虫。哪怕心中有着对方是敌人的顾虑,书衡还是无法掩饰那瞬间的狂喜的激动。“那不是灯笼,是寒冬腊梅是荒山凉亭,是旷野幽火是大漠驼铃,是久旱初雨是雨后放晴”然后对上小豹那看神经病的眼光,非常宽容的摸它的头:“这出自文学大师余秋雨的美文。你不懂也没关系,跟姐混,洒家包你将来成为豹子中的莎士比亚。”
哦,快把她领走,本喵已经忍不了了。lucky被逼无奈放弃了跟书衡一起隐藏行动,而是尽快朝着救援队跑去,哪怕它的后腿还是一瘸一瘸。因为兽类灵敏的嗅觉,因为风中送来的对方的味道让它可以清晰的区分对方来者何人。
远远的,远远的,书衡看到了那黑夜中飘摇的灯笼,还有灯笼上的标志,有刘,有甘,有许,眼瞧着甘玉莹和小四当先冲过来,书衡在这一瞬间终于泪水滚出了眼眶,身子一晃就倒在了地上,眼前反黑的一刹那还在想:洒家到底还是做了晕倒这么没出息的事情。幸好,幸好刘旸不在,不然会被笑话死。
我艹,他不在,他竟然敢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