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吉元不知为什么、本能地在意起这个问题来。
刁三郎想了想、道,
“这个她倒没说清,只说是一个客人,怎么了、这个很重要么?”
“那倒不是,”
宗吉元笑着道,
“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虽然如此,但要是条件允许的话,我们还是要帮她找找那个姑娘吧。”
何大人思忖着道。
宗吉元也是很有同感,道,
“学生也是这么觉得,毕竟不能只打一顿就完了,这郑妈妈也是本县治下的子民,该帮的还是要帮一下的。”
“好,”
何大人扭头道,
“三郎,你先派出十名差役,到城外西南的各处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姑娘。”
“属下遵命。”
刁三郎立刻站起身、按吩咐出去办了。
宗吉元见这件案子暂时告一段落,便道,
“大人,适才学生去门房见了一个人,然后又接了一个案子。”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何瑞昌一愣,连忙问道。
宗吉元当即将胡振利所说的事情、从头到尾述说了一遍,又道,
“大人,不管那行凶者是不是宗吉才,也不管他是不是学生的族人,还请大人一定要秉公处理。”
“可是,吉元你的意思是、不想参与到此案中了?”
何瑞昌看着她严肃的脸庞、问道。
宗吉元点了点头、道,
“是啊,此案牵连到了学生的利害关系,学生觉得应该按规定回避一下。”
“不、你不但不能回避,相反还要主导此案的调查,”
何大人很果断地道,
“因为这样才能为师爷你正名。”
“大人……”
聪明如宗吉元,自然明白何瑞昌所说的话中的意思。
如今不管怎么说、这案子的原凶都是她的族兄,而且其在外做恶的时候、也是打着这位县衙宗师爷的旗号,如果自己回避之后,即使是她告诉何大人秉公办事的,可日后当人们谈起此事时、也会说“宗师爷的亲戚仗势欺人、害人性命,被县大老爷何大人给收拾了”,这样的话,她宗吉元的名声便已经受损了。
相反,如果是宗吉元在处理此案时、一直起着主导作用,那么人们再谈起此事来、可能就变成了“县衙的宗师爷有个亲戚犯了法,可师爷他毫不留情,不但亲手抓了那家伙、还按律给处置了”这样的说法,自然对宗吉元来说、反倒变得有利了。
既然是大人为自己着想,当然也就不必辜负他这一片苦心,宗吉元起身略一施礼道,
“如此,学生就却之不恭、接受大人之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