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唐芙蓉扭捏地道，“姐姐，不瞒姐姐说，妹妹确实遇上一些棘手的事情了，想请姐姐出手相帮。”
白瓷转身回来坐下，“妹妹说说是什么事情，若是能帮上忙我定然帮。”
唐芙蓉听得她这般说，放心不少，于是将下人都打发了出去，这才道，“是这样，姐姐最近急着用银钱，便去借了个高利贷，谁曾想，那利滚利的，早已经滚得几十倍去了。”
白瓷震惊的看着她，“姐姐去借高利贷？这事儿靖王和爹他们知晓吗？”
唐芙蓉忙挥了挥手，“妹妹哪敢告知靖王和爹，这事儿……”说到这里眼圈儿都红了，也说不下去了。
白瓷暗暗翻白眼，终于说到重点了。
“姐姐的嫁妆不低，为何要去借高利贷？”
这句话说出来，白瓷心里一百个爽。
景虞郡主爱做表面功夫，明面上对她好得不得了。
当初娘留下来的十里红妆，相府用去不少，她以前也大方，总是挪用送给唐芙蓉等人，故而剩下不到一半。
她跟唐芙蕖一同出嫁那时候，明面上嫁妆是她的多过唐芙蓉，实际上她嫁妆里面并未有一两的银子，全都是大件的摆件，不少确实上档次，但若真要遇上用钱的地方，那是一点法子都没的。
总不能堂堂一相府千金，一王府主母，急需用钱时还得将自己的嫁妆给卖了。
景虞郡主在暗地里动了手脚，将小件精贵的都换给了唐芙蕖，因而唐芙蕖那边更多的是压箱底的宝贝。
单单万两的银票就十张，千两的也十张，五百两和百两的各一沓。
这还不算，金银首饰都比她的好上不知几倍。
明面儿上看，她唐白瓷的嫁妆丰厚，实际上唐芙蕖的嫁妆比她的好上几十上百倍，大多都是她娘生前留下来的好东西被暗渡陈仓给了她。
偏偏唐芙蕖不知好歹，居然找了个丫鬟替代自己出嫁，而她又与丫鬟换了位置，上了宁王府的花轿。
待后面事发，唐中明不得不将唐芙蓉给连夜送去靖王府的时候，原先给白瓷一并嫁到靖王府的嫁妆自然就落在了唐芙蓉的身上。
故而唐芙蓉几乎是身无分文的。
还好后来景虞郡主暗地里给她两万两的银票。
但经过了上辈子，白瓷自然知晓靖王府看着高大上，实则是个空壳子。
靖王野心，但凡能用的银子全都挪作暗地里在培养死士，将士等去了。
光培养人就是一笔填不完的窟窿，万一没机会荣登大宝，以靖王的野心必定反，故而他早早便在做着准备，联络各处可靠的铁矿，一旦找到并定下，只要资金到位，便可开挖打造兵器。
即便太子之位轮不到他，他也还可走第二条路。
唐芙蓉和靖王缺钱，那是一定的。
白瓷脸色迟疑，缓缓地道，“姐姐倒是想帮妹妹这个忙，但姐姐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姐姐刚嫁到宁王府，许多铺子最近不知为何都需要银钱周转，姐姐的嫁妆已经贴补进去不少了。”
唐芙蓉闻言暗暗疑惑，难道是娘动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