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芙蕖看着她径自往门口走的身影,脸色一片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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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阁内,白瓷正在将最后一瓶药粉装进去小瓷瓶里,侍画来报,“王妃,靖王妃果真着急了,昨儿个回了相府找景虞郡主质问,随后脸色很是不好的从相府出来,回了靖王府。”
将手中的瓶子细心标好名字,按照一定顺序摆放好,白瓷才坐下来,忙活多时,倒是有些口渴了。
侍画给她倒了一杯水,白瓷喝完才徐徐说道,“那些田产铺子已经随嫁,景虞郡主自然不好多管。原先她给的田产铺子要么是亏损的,要么也只是盈亏扯平。她没想到的是,我居然阴差阳错的嫁来了宁王府,那边的一堆烂摊子自然留给了她的好闺女。”
侍画点头,可不是,害人终害己。
“相府岂是如表面那般风光,爹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几百两,如何能支撑那般大的开销,更别提为了巩固左相一职,爹每年不知要花出去多少银钱。”
头些年相府有娘的嫁妆支撑,这些年又有祖母阻拦,他们也不好将嫁妆用得太过,以免成亲之时难以撑场。
所以这几年景虞郡主不得不动用自己的嫁妆补贴相府,但她的嫁妆虽多,也比不过娘的多。
唐瑞敏的病又一直在别苑养着,也耗去相府不少银钱,若非有她在王府娘家的补贴,这些年相府怕是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原以为嫁到靖王府能够钱权两得,结果靖王府更空虚,只能看到外头的奢华,里头早已口空空如也。
唐芙蓉若是想要做皇后,就不得不拼尽全力去支持靖王景临,如此一来势必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他筹钱铺路,一如上辈子一般。
而这一世,她的钱一分一毫都没给唐芙蓉,偏偏景虞郡主在嫁妆上面又动了手脚,使得唐芙蓉越发困窘。
此时她若是从景虞郡主那里得不到应有的帮助,自然埋怨自己的娘。
景虞郡主怕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如今这个结果。
“侍画,是时候将咱们之前准备好的橄榄枝抛出去了。”
“是,王妃。”侍画微微笑着出去了。
侍书疑惑地问,“王妃,那边一定会接咱们的橄榄枝吗?”
“会不会,明儿个不就知道啦。”白瓷笑道,“安置房那边准备得怎样?”
“王妃放心,王爷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呢,已经着人收拾妥当,还给王妃定制了专门放置药材的架子和柜子等物件呢,说是等多两日就能彻底安置好,咱们到时候想要放什么都方便呢。”
白瓷对外的说法是想要学习医术,故而宁王府将安置房改为药房的时候,下人只是觉得自家王妃的喜好特殊,并未过多关注。
这也是白瓷的障眼法,有了自学医术,回头师父到了这边还可以明目张胆的将师父请过来,到时候一切便都水到渠成了。
白瓷说的话很快得到了验证,次日午时便收到消息。
“王妃,沈安掌柜的来了。”
白瓷看向侍画,喜悦地道,“快请他进来。”
难得给自己放一日假,白瓷之前在练习久未画的山水画,虽说技艺有些生疏,但不影响整体画作水平。
原想着先好好欣赏一番画作的,此时听了消息以后就再也没心思欣赏了,站在门边等着沈安掌柜的。
沈安很快进来了,还没进去就开始行礼,“老奴见过小姐,给小姐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