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佛手莲还在,便是妥妥的罪证。
“老六媳妇,你来说,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白瓷将事情粗略说了一遍。
“谁动的手脚!”南唐皇听了愤怒地道。
“看来我这老不死的碍着有些人的路了,罢罢罢。”太上皇悠悠叹了一口气,不消说也知晓是谁,至于哪个人动的手脚,有分别吗?
南唐皇顿时语塞。
白瓷眉眼闪烁,听太上皇这话,颇有息事宁人的意思。
想来对他来说,除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还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顾虑吧。
“让他们都回去吧,我一时半刻也死不了……”
南唐皇唇角抽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挥了挥手出去了。
“皇祖父,虽说您的毒已经去了几分,余下的毒还需继续清除。这几日还请皇祖父允许瓷儿给您针灸。”
太上皇又患有心衰症,用药不可过猛,还是配合针灸好好去毒最为稳妥。
这件事情既然不想闹开了去,干脆也直接免了御医来,故而白瓷自荐。
“唔~那就有劳老六媳妇了。”太上皇闭了闭眼,此刻居然有些困顿。
景宁见状拉着白瓷告退,“皇祖父,那孙儿和瓷儿明儿个过来看您。”
哪知太上皇闭着的双眸倏地睁开了,“老六,你先回去,你媳妇留下,这几日就让她给寡人侍疾吧。”
景宁看向白瓷,后者对他点了点头,景宁想了想道,“那孙儿也留下来一并照顾皇祖父吧。”
太上皇翻了个白眼,“行行行,知晓你们沆瀣情深……不是,鹣鲽情深,就一并留下来吧。去去去,让你父皇安排个寝宫,这几日你们便宿在宫里。”
景宁看了看白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多谢皇祖父体谅,孙儿这便去。”
白瓷脸色一片绯红,面上却佯装淡定。
一瞬间便做了个决定,她连拒绝都来不及。
太上皇此时支开景宁,必定有话要对她说。
只觉一道凌厉的话锋刮来,“老六媳妇,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医术的?还有,你会解毒又是怎么一回事?”
犀利的眸子扫向白瓷,他缠绵病榻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白瓷走过去,跪在太上皇的床边,“孙媳不敢欺瞒皇祖父,孙媳曾得一位高人指点,故而知晓一些病状及其对症下药之法。那位高人还曾经教过孙媳一些毒药的克制方法,故而孙媳知晓一些。”
白瓷知晓瞒不过他,还不如坦白。
“那人是谁?”
白瓷面色迟疑地道,“回皇祖父的话,那位高人曾叮嘱过孙媳,不得将他与孙媳是师徒的关系暴露出来。孙媳答应过他,故而在此请求皇祖父原谅孙媳不能将师父的名讳说出来。”
太上皇胡子抽了抽,就那些怪人多规矩,却也相信白瓷所言不虚。
“既然寡人不用死了,那寡人还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