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快看,那只是不是老虎?”唐芙蓉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够用了,一转身看到一个稍依山而建的人工山谷,下面养着一只黄色的动物,额头上明显有个王字。书上说过,那种动物就是老虎了。
白瓷依着她的话看过去,惊喜的发现确实是一只老虎。
对于常年待在闺阁之中的两人来说,别说这般多的动物了,就是连一条蛇,也是不经常见到的。
白瓷一时心血来潮,带着侍书侍画陪着唐芙蓉主仆走了大半圈,连各种蛇和鸟类也见到不少。
都用特制的笼子装着,倒是跑不出来,也伤害不了人。
走着走着,唐芙蓉一时欣喜,居然跑别处去了,白瓷细细地看着那些小动物,一不小心便与她拉开了些距离。
“王妃,您看!”侍书忽然指着一头金刚鹦鹉对白瓷惊喜地道。
白瓷闻言看过去,就见一只五颜六色的鹦鹉站在一根棍子上面,好奇的瞪着大眼珠子看着她们,听得侍书说的话,也跟着重复,“王妃!您看!王妃!您看!”
粗粝而嘈杂的声音,不难分辨是从它嘴里发出来的。
白瓷和侍书侍画相视而笑,这小东西有趣得紧,也不知道望山寺是从哪里找来的,以往见过的鹦鹉并未有长得如此色彩缤纷又巨大的。
忽然,鹦鹉从棍子上飞了过来,对着白瓷的手臂便啄了过去。
白瓷吓了一跳,只觉得身子一阵麻痛,心下一震。
“王妃,您怎么了?”侍书侍画焦急的问。
白瓷只觉得一股酸麻感觉袭来,两眼一黑,就要晕过去。
在晕过去之前,她使劲咬了咬自己的舌头,尽量保持清醒,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瓶子。
侍画连忙拧开盖子,白瓷拿到面前用鼻子狠狠吸了几口,随即吩咐两人尽快送她回去。
侍书忙道,“那靖王妃那儿……”
侍画扯了扯她,“现在是咱们王妃要紧,回头再跟靖王妃说,想必她一定理解我们王妃的不辞而别。”
两人连忙将人半扶着往厢房赶。
“不……不回厢房,直接回宁王府。”白瓷略微困难地道。
正在此时,白瓷敏锐地察觉到上风处一阵异香传来。
上辈子鼻子就灵敏,因着学习医药的关系,这辈子总感觉更加灵敏了,白瓷心下一震,连忙吩咐侍书侍画带着她到刚刚一路留意到的一处植被掩盖的凹地藏好。
侍书侍画此时也不敢言语,白瓷怎么说,两人便怎么做。
还好只有十几步路的距离,三人很快藏好身,片刻后,就见一个打扮怪异的人出现在小路上。
只见那人看着很年轻,身上穿的衣服却像是各种碎布拼接而成的,一块块,一条条,随着行走的步伐而飘动。
白瓷脸色刷的白了。
果真是他来了!这个人她见过,上辈子在靖王府的书房!
算算日子,这个人可是靖王的其中一枚王牌,原本还得过两年才会出现,这辈子居然提前这么早。
想来因为她的重生,冥冥之中改变了一些事情。
他的出现是不是也说明,景临的计划也在变化?
今日的事情开始变得清晰起来,脑海中闪过唐芙蕖那真诚的脸庞。
白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白眼狼果真是白眼狼,无论对她再好,她还是会反咬一口。
还好重生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相信过她。
那人越走越近,白瓷的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大气不敢喘一下。
直到那人走远了,白瓷才让侍书侍画把她扶到马车上去,吩咐马车夫尽快回府。
途中吩咐侍画取了针灸包出来,在头上和身上扎了几针,让脑子恢复了几许清明,才刚要松了一口气,马车倏地在半路停了下来。
白瓷一个不慎,整个人往马车门口跌落过去。
侍书侍画见状大惊,侍画在门边,想也不想便用自己的身子挡了过去。
白瓷冲击力道太大,侍画一下子被甩了出去,脑袋直接撞在了门边,“咚”的一声响,听了都觉得痛!
白瓷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衣服,侍画被悬在马车上。
马车此时停了下来。
侍书连忙上前把人拽回来,白瓷只觉得手腕一阵酸麻的痛,整个人软倒在马车地板上起不来。
“王妃、王妃!”侍书侍画大惊,侍画顾不得自己,连忙去查看白瓷的情况。
白瓷指了指两人身后,想要说什么,却双眼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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