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两样都是治疗疔和痈的一种用法,只是针蛊特别了些,若是将两者结合起来,说不定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白瓷手中的动作很快,一边还不忘吩咐蓝天碧玉,按照之前一样准备了攥了烧酒的雄黄末、山甲末和皂角末,然后涂到狗的前胸和后背。
尤其是长了疔的地方。
搓了约莫一刻钟的样子,白瓷发现原来长疔的地方时不时会鼓起来一下,还真有些毛发从里面挤出来,不过奇怪的是,一会儿又不见了。
白瓷又惊又喜。
震惊的是,真的有所谓的羊毛在里面,但是却不知为何就是出不来!
喜的是,看来这个法子是对的,就是还没有完全摸索到正确的方法。
想到这里,白瓷心里越发激动起来,手下动作不停,巴拉开狗的毛,想要看清楚狗毛附近的皮肤情况。
然而挫败的发现,狗毛还是狗毛,又密又厚,完全挡住了狗的一身皮。
“王妃,不如我们找小舟带回来的人尝试一下?”
白瓷点点头,“只能这样子了。”
希望这个法子没错,否则只会引起那个人的恐慌。
在带陈阿六之前,白瓷先是去听雨小筑,将这件事情与景宁分析了一番。
景宁诧异的看着白瓷,这丫头貌似总是能让人感到惊喜。
“莫晓说已经有了族长之子的下落,正全力追查,若是不出意外,估计还需要三五日。只是这三五日,怕是有不少人难熬。”
今日他派出去的人回来报,说是京城郊外出现一例自己跳崖的案例,据查看,那人恰恰中了针蛊,有人见过他前阵子去参加了林氏药铺的活动。
这件事情景宁并未说出来,毕竟这段时间白起早贪黑的查找资料做实验,他都看在眼里,白瓷眼里的黑眼圈已经很明显了,故而不想让她分心和担忧。
眼下听得白瓷说有了眉目,心下也是松了一口气。
对方的目的尚未摸清楚,若是突然发难,让那些中了针蛊之人做意料之外的事情,譬如操纵人去死,对京城来说将会是一场灾难,必定会引起民心惶惶不安。
陈阿六被带来的时候,白瓷已经准备好如何说服他了。
当然,随同一起来的,还有给他看病的大夫。
因为此事事关重大,白瓷并未透露半句,就连略微知晓情况的蓝天碧玉侍书侍画也被封了口。
此时那名大夫过来并不知情。
事先已经准备好了的五味消毒药汁给陈阿六喝下,让他安心等待。
约莫一炷香之后,白瓷询问他有什么感觉。
“感觉胸腔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游动,心血沸腾。”陈阿六以为是药效的关系,认为是白瓷准备好的药汁对身体真的管用,也就越发信任白瓷了。
接下来,白瓷将准备好的黑布条蒙在他的眼睛上,对大夫说了几句,让大夫上前去,围绕着长了疔的地方给他揉搓前胸和后背。
这一次白瓷看得很是清楚,只要那名大夫的手在揉搓陈阿六的前胸,他的后背处便会鼓起。反之,揉搓后背,则前胸某处也会鼓起。
白瓷心里有了成算,让大夫两边轮着搓,终于在搓了约莫两刻钟的时候,长疔处开始出现一小搓的毛发,看上去确实像是羊毛的毛发。
众人激动不已,唯有陈阿六不知道自己前胸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又痒又痛的,甚是想要伸手去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