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说到做到,直到下完棋了,这才放白瓷去给老国公看病。
“国公,久等了。”
老国公此时哪里还好提起姿态,心中百转千折,略显不好意思的对白瓷说道:“是我这老不死的麻烦宁王妃了!老朽刚才细细推敲了一番,发现宁王妃您说的确实有道理,倒是我这老不死的,固执己见。”
白瓷淡笑,再次解开放着她所有银针的针灸包,摆放在一旁,对老国公说道:“国公请把手伸出来。”
老国公连忙把手拿出来,捞起袖子,露出手腕。
白瓷在上面垫了一块小帕子,随后伸出右手,轻轻捏着老国公的手腕,凝眸沉思。
外头小酒忽然过来找景宁,手中握着一张字条。
景宁看了正在给老国公把脉的白瓷一眼,接过小酒递过来的纸条查看,随后继续等候在一旁。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白瓷才把完脉。
“老国公请伸出左手来。”
换了手又把了盏茶功夫的脉象,白瓷这才伸手从针灸包里面取出一根略大点的银针,对老国公道:“国公,得罪了。”
抓着老国公的手,一把直接扎了五个手指,用瓷碗接住。
老国公想说什么,看白瓷忙碌,最终还是按捺了下来。
白瓷又让他将原本伸出来把脉的那只手也再次伸出来。
老国公未作他想,直接伸出来。
白瓷依样画葫芦,直接将五个手指都扎了一下,跟前面一只手一样,直接让血往下滴,用个瓷碗装好。
“国公请看。”
不说老国公了,景宁也在诧异白瓷的做法。
这会儿两人都依着白瓷所说,在两边的手上看来看去,终于发现,其中一只手五指滴出来的血是紫黑色的,而另一只手指滴出来的血则是鲜红色的。
景宁眼神微微一动。
老国公骇然道:“怎么会这样?”一只手流着的赫然是毒血,而另一只手流着的,居然是鲜血。
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那半边身子不太灵活对应的手,流出来的血反倒是鲜红的,另一只正常的手流出来的血,反倒是紫黑色的。
“老国公是否在诧异自己的身子怎么出现如此情形?”
老国公连忙点了点头,心里如装了石头般,直往下沉。
他这样的情况,分明不是卒中,而是真中了毒。说明老徐他……
“王妃请说,老朽听着便是。”
“国公可听说过一种毒,叫半边天。”
景宁静默地听着白瓷说的话,老国公却是震惊得快掉下巴了。
“半边天??”这种毒曾经也出现过,是在几十年前比较常见。
这几十年,半边天和巫蛊之术一样,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