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搞不懂乐家小伢崽是怎么想的,一直站着围观,也一个劲儿的偷瞄门口,没见小伢崽的保镖,倒是终于见陈家有七八个家属匆匆赶来。
被叫来救场的陈家家属跑到陈大脸家院外,见一些人站在大门口,也没听到里头有什么大响动,以为出大事了,吓得心脏都快跳出嗓眼儿。
他们跑得更快,当跑进院子里也终于听到乐家姑娘的声音。
顿时,陈家家属们的头皮都炸了,几乎是以炮弹一样的速度冲到陈大脸家的屋檐下,站在门槛石外朝内看。
陈武老婆、陈雷老婆在乐家小短命鬼进堂屋时,害怕得连大气都不敢出,腿肚子也绷紧,根本不敢吱声。
陈雷陈相也没说话,一直在东张西望,听到人奔跑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息声,朝外望,看到陈家家属们也没半点心虚。
陈武也听到外面传来鞋子踩过雨水路发出的声响,偏头望去,看到陈家家属们来了,只想赶紧脱身,就着乐家小伢崽给的台阶下:“打也打过了,也教训过了,想必这不孝子不教孙女以后会长记性,我们就先回去了。”
陈武想走,乐韵轻飘飘地抬手一挡,“别急,你看看那边,大脸叔堂屋正对大门的墙上贴着什么?”
陈武等人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堂屋对大门的墙,看到的只有写着供奉祖宗香火神位的一张红纸和黑字,祖宗神位纸下挨墙放着一张当供桌的老式书桌,都不明白小短命鬼的意思。
“看清楚了吧,大脸叔家香火台上供的是你们老陈家的祖宗,你娘老子过世后也应该是祖宗之中的一个,对吧?”一窝子人没人说话,乐韵轻轻捏了手指。
陈武以为小短命鬼是想说陈大脸也是陈家人,让他别做得太过份,顺坡下驴的答:“看清了,大脸他是陈家子孙,供的当然是陈家祖宗,大脸他爷奶过世多年,自然也享受孙辈香火。”
“那就好。”乐韵灿然一笑:“你们打也打过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小短命鬼突然笑,陈武头皮一阵发麻,听到她说该轮到她,吓了一大跳:“你你……你敢动手打人不成?”
乐韵横移一步,站到陈武的侧面,挑眉冷笑:“不,我不动手。”
她说话算话,没动手,动的是脚!
从裙子底下飞出的一条腿在空中划过一个小半圆弧踹在陈武肚皮上,一脚将人送飞。
小萝莉的那一脚力度可不轻,踹中目标时发出了“嘭”的大响,那人被踹得斜刺着朝着上方飞去,因痛,陈武身子曲蜷,略像张弓,面朝大门,后背朝向墙疾冲而去。
看到陈武被乐家伢崽一脚踹飞,门口站着的人猛吸了一口气,嘴巴也张得能塞个鸭蛋。
陈武听说小短命不动手,刚松了口气,下一刻肚子就一阵剧痛,紧接着眼前的东西圣对面方向后退去。
他刚反应过来发出尖叫声,就撞上了后墙贴有写着祖宗神位的红纸那块区域,也可以叫“太师壁”的地方。
然后再往下掉,又砸在那张当供桌的老式旧桌子面上,再次发出“哐砰”一声响,最后才落地。
他一连受了两次撞击,落地时以侧面着地,他辗转一下,以背朝黄土面朝天的姿势躺着着,发出杀猪似的嗷叫声。
乐小短命鬼一脚不仅将一个大男人踹飞,还能让人飞那么远,她还是人吗?陈武老婆,陈雷与老婆,陈相都被吓得腿肚子直打抖。
“人说虎毒不食子,你陈武简直禽兽不如,你娘老子没教会你怎么做人,姑奶奶今天当着你娘老子你家祖先们的面来来教教你怎么做个人。
陈家没人敢打你是吧,姑奶奶送你去你娘老子你家的先祖们神位牌前,让你祖先们来教训教训你。”
乐韵将一个老不要脸的送去与他家祖宗的神位牌来了个亲密接触,轻淡描写地收回脚,再三步作两步的从倒地不起的陈晓竹身上跨过去,走到陈雷面前,再次抬脚。
“陈雷你是个有爹妈生没爹妈教的畜生,你爹妈没教你做人的道理,老娘也送你去你陈家先祖牌位前请你陈家的祖宗教育教育你。”
她的腿又抡起一个漂亮的半圆弧形,无比精准地踢中陈雷的屁股蛋子,将身高一米七九,体重达到一百七十几斤的陈雷给踹得像一根稻草一样飞了起来。
乐小命鬼突然出现在眼前,陈雷想往一边躲,然而根本无济于事,被踢得以面朝陈大脸家的后墙飞去,他吓得魂都快没了,发出了心惊胆颤的尖叫“啊—”。
站在陈大脸堂屋门口的人齐齐打了个冷战。
无论陈雷有多惊恐,没人能救他,他以飞蛾扑火般的速度与墙面面相撞,发出砰然大响。
他最先是以肚子先接触墙,然后才因惯性力作用头往前撞,额心、面部与墙来了一次最激烈的亲吻。
他正正吻住了贴着祖宗牌位纸面上的祖宗两个字,因为是血肉之躯,陈雷扛不过墙的硬度,鼻子里当时就鲜血直流。
他撞墙后又掉下去砸中供桌,半截身子在供桌上耽搁了一下再下滑,脸和额头与供桌又来一次亲密摩擦,额头也被刮破。
那么一来,对他而言无异是雪上加霜。
陈雷落地后有一截身搭在他爹肚子上,砸得他爹陈武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而陈雷的惨叫声也不比他爹低,父子俩好似在比谁的哀嚎声更响,一个比一个嚎得大声。
陈武陈雷被踹飞,他们的婆娘吓得腿发软,再也站不住,一屁股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