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斌彬虽然勉强挤上了一本线,大学里也没有什么惊艳的成绩,想考研也没考成,在汉市找了份工作,做得也并不怎么舒心。
因放元旦假,杨斌彬也回了房县,他先跟家里去另一家赴了场喜宴,然后才来杨钱程这边。
找到酒店的杨斌彬,正好看到一行人从楼上下来,最初没看清,当看到穿婚纱的新娘子才多看了一眼,也看到了杨钱程。
找到正主人,自然打招呼喊了一声,再快行,走到新郎面前,将自己的红包递新郎新娘:“不好意思,我来迟了些,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来了就是当我是兄弟,走,进厅坐。”杨钱程将红包交给帮管红包的人保管。
杨父等人听到来人喊“杨钱程”时猜知是自己家的客人,都准备好了烟,当青年递来红包,家长们也热情的递烟招呼。
杨斌彬接了烟,与大家一起走,多嘴问了一句:“看你们像是刚从楼上下来,楼上也摆有席面?那不得有百来桌?”
杨父等人的笑容僵了僵,杨钱程摇头:“没,罗班孙女今天也结婚,就在楼上,我上去敬酒。”
“哦。真巧。”杨斌彬愕然,没听谁说罗班家要办喜豆啊,顿了顿又问:“有多少同学去了?高一时的同班同学全去了的话,我也包个红包去恭贺一下、”
“罗班应该没给学生发请帖吧,没见同班其他同学,只有……”杨钱程顿了顿话头,才硬着头皮说出两个名字:“只有乐韵和杜妙姝两个去了。”
“?”听到“乐韵”两个字,杨斌彬后背皮咻地张紧,一股子寒意从脚底一下子就冲上天灵盖。
犯怵的感觉来得猝不及防。
犯怵中的杨斌彬,脚也瞬间像生了根似的,人也僵住了,声音都变了:“乐……乐韵……她在楼上?”
“嗯,乐韵和杜妙姝都在,走吧,她们不会来我这里,我们进去喝几杯。”杨钱程怕杨斌彬为避开乐韵会立即就走,拖人去宴厅。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杨斌彬如今最怕遇见乐韵,听说她在楼上,感觉浑身都不自在,想走又怕被人看轻,硬着头皮跟着杨钱程进了厅,被安排在一桌坐着吃席,无论吃什么都味如嚼蜡。
在二楼宴厅的乐韵,神识超强,知道杨斌彬来了也挺惊讶的,没想到杨斌彬和杨钱程还没断联系,可见他的酒肉朋友中也有比较长久的。
杨斌彬在高一时为了讨好张婧,将同班同学拉过去,撒了不少钱,也结交到了同班的那批同学,组成了猪朋狗友团队。
高中分班后,有些同学分去其他班,与杨斌彬来往得较少,大约因杨斌彬为了一直孤立她,分班后仍然和与她同班的男女生来往殷勤,保持着孤立她的队营没变。
高中毕业后,乐韵也懒得去关注杨斌彬与原高中的同学关系如何,听小肚子说了一句,据说以前高中的同学大部分与杨斌彬也没什么往来了。
杨钱程结婚请了杨斌彬,他也来了,说明两人的关系还是比较好的。
乐同学正想着要不要去与杨校草“叙叙旧”,杜妙姝看着她半晌没夹菜,伸手拍小同桌的金贵狗头:“小妞,你在想什么想得浑然忘我?”
同桌老少爷们齐刷刷地望向小姑娘。
“我刚想起来杨钱程和杨斌彬玩得极好,不知道杨钱程结婚杨校草他有没来。”被小肚子一爪子给打断神思,乐韵无奈地撇撇嘴角,小肚子总是喜欢拿她的脑袋当西瓜拍,好气噢!
“对噢,我竟然没想起来那茬,”杜妙姝瞪圆眼:“要不,我们去打探打探?”
“打探了又怎么样?你们还想搞事不成。”罗班对自己教过的两个女伢崽超无语,这俩脑瓜子在想什么啊,她俩与杨斌彬不对付,关心杨同学干什么哟。
“罗班啊,瞧您说得,好像我们是搅事精似的,我和我同桌又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人,我打听也就顶多看看他过得如何,他要是过得不顺心,我就高兴了。”杜妙姝睁着大眼睛,说得无辜极了。
“嗯嗯嗯,小肚子同学说得对,搞事是不会搞事的,顶多去打打落水狗。”乐韵也一本正经脸。
罗班瞪着两个女生有种想当作不不认识的冲动,这都是什么人,你们能不能别那么诚实啊,哪怕骗骗人也行,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表示想看人倒霉,这样会落人口实的。
其他人:“……”嗯,我们什么也没听见,真的,你看看我们的耳朵是不是都老老实实的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