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完了周毅的诗,张仲直接将自己的诗拿出来撕了个粉碎。
黄尧问道:“博雅兄这是意欲为何?”
张仲满脸悲愤:“恒之兄一出手,我哪还有脸面念我的诗啊,一比较之下那简直就是狗屁好吗?”
“哦,原来如此。”黄尧微微点头。
正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说道:“周少爷还真是才华横溢啊,不知这诗是从哪里抄来的?”
这声音来得突兀,大家都往那边看去,却见是一个一袭白衣的少年,手持折扇,,手指细长而洁白,腰挂佩玉,显得雍容华贵,显然不是寻常人家。
当看清楚说话的人之后,张仲脸上却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低声对周毅说道:“喂,看来你小子又闯祸了,这人是吴山的儿子吴悠,吃喝瓢赌样样精通,对这黄玉言早就有意思了,可能是见黄玉言和你多说了几句,心生妒忌了。”
周毅很是郁闷,问道:“吴山?就是本县通判?”
“正是,兄弟,你看着办吧,他人缘并不怎么好,只是因为他是官宦子弟,所以……他每次都会到的,恩,就是这样。”见吴悠过来了,张仲不便多说。不过周毅已经了解了基本的信息,接下来他也不用多说什么了。
吴悠来到人群之中,他旁边的人都不由得后退了一小步,黄玉言却是看都不看他。
“喂,你是那个大观茶坊的?就是之前耍博戏耍昏死过去那个?”来到面前,吴悠斜着眼看周毅,讥讽道。周毅正是因为那一次昏厥,才被现代周毅取而代之,在脑海里,周毅并不知道这吴悠和自己有什么过节,不过就冲说话这语气,周毅就想先冲上去给他两个大耳光再说话。
周毅不卑不亢地说道:“之前的事情,不提也罢,你小时候说不定也在地上玩过泥巴呢。”
“嘴皮子功夫挺厉害啊,我就不相信你这样的人能够写出什么好东西来,你敢不敢与我来一场对诗?”吴悠傲慢地说道,他虽然私生活不怎么检点,但是在学业上,有吴悠的督促,却也并不居于人后。
周毅沉默不语,大家所有的人都看着他,黄玉言柔声道:“周公子,我相信那首诗一定是你亲自所做,若是有难处,你不应他的战,大家也都理解得。”
吴悠瞪大了眼睛看向黄玉言,冷笑道:“哟,看来黄姑娘是被这小子迷上了啊,这才几个时辰,真是有够快的呀。”
黄玉言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转身便往远处去了。
周毅眼神里闪过异样的神采,说道:“好啊,既然你要对诗,那我自然奉陪到底,不过既然要玩,那就要玩点儿赌注吧,毕竟你都说了,我是个赌客。”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吴悠嘀咕了一句,随后说道:“乐意奉陪,你想赌什么?”
对于这种人,周毅当然不会客气,他说道:“这样吧,咱们谁要是输了,就给对方磕三个响头,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自古文人多傲气,赌财赌物尚且还可以不伤和气,这下跪磕头,不管谁输谁赢,两人的关系也就算是走到头了。
“这……”吴悠犹豫了,他是官宦子弟,一直以为自己在这些商人面前是高人一等的,待会儿若是赢了,那理所当然,要是输了,那自己的脸面可就丢光了。这样,他不得不考虑其中利害。
周毅笑道:“怎么,难道现在轮到你不敢应战了不成?你喜欢的人就在这里,难道还没有开始,你就让她看到了你的胆小,你的懦弱,这样她怎么可能喜欢上你呢?如果还是男人,那就应该敢作敢当。刚才是你挑的事,现在还没开始你就退缩,是不是也太孬了?”
“是啊,比一场,让我们开开眼界,有何不可?”有人说。
张仲高声叫喊:“依我看哪,还是让黄姑娘来说句公道话,毕竟两人这事都是因她而起啊。”
黄玉言一愣,道:“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你们爱比就比,反正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要是不比呢,大家就当个笑话看了就行了,何苦将我拉出来。”
张仲赶紧赔礼道:“啊,那黄姑娘见谅,我这就给你陪个不是。”
吴悠气极,这话分明就是说,若是自己不应战,那自己今天就成了笑话了,这怎么可以呢?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比就比,谁怕谁?”
周毅微微点头,道:“很好,这才像个男人,那就比吧,古有曹植七步成诗,咱们今曰可来效仿,在场的各位都可以来评一评,到底孰优孰劣。一旦有人七步未成诗,便算输,如何?”
“好。”到了这种时候,不管周毅怎么样说,吴悠都只能接下来了。
周毅宣布完规则,吴悠迫不及待地说道:“那我先来第一首。”他双手背在身后,开始踱步。
“那就先来一首《翻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