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一直没有告诉她,就在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其实他就有预感,觉得她一定能够怀上,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这种念头。
为了成功,之后一连好几天,每到晚上九点钟以后,宠天戈都是抓着荣甜早早休息,当然,他只是嘴上说着休息罢了,等到把她拖上了床,可就不休息了。
两人走出大殿,沿着一条人稍少的小径,手拉着手,慢慢走着。
远处传来悠远的钟声,听起来令人心静如水,置身在千年的寺庙之中,就好像远离了红尘的纷扰,世俗的纠缠,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是同样能够获得暂时的心灵的安宁。
“你笑什么?”
荣甜一扭头,发现身边的男人正在注视着自己,看起来有些傻气。
这种表情,以前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在宠天戈的脸上。
他立刻合上嘴,用手拍了拍酸痛的脸颊,自己也觉得自己的笑容太白|痴了一点儿。
“我都快等不及了,真希望明天早上一睁眼睛,小东西就平平安安地躺在你的怀里,闭着眼睛,用力地吸着奶,两只小手攥成小拳头,两条小|腿也在用力地一蹬一蹬。”
宠天戈的眼睛有些湿|润,未来的二百多天,还不知道她要吃多少苦头。
怀宠靖瑄的时候,她的妊|娠反应还不算太严重,孕吐期过了之后,胃口渐渐恢复了正常,整个人的行动也算自如,并不臃肿。
不知道这一次会怎么样。
“哪有那么快,你当是吹气球吗?”
荣甜笑着啐了他一口,又挽起他的手臂,和他沿着小径,继续往前走。
“对了,要是公司最近不太忙的话,我真希望你能好好休息。”
一路上,宠天戈忍不住旧话重提,明知道荣甜一定不会愿意,可他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再次说道。
果然,荣甜第一个反应就是用力摇头。
“三十年前,老太太用她自己的名字成立了一个基金会,这个基金会是建立在一家老人院的,主要目的是关爱照顾老人,荣鸿璨在世的时候,还陪着这位很受宠的三太太去过两次那家老人院的周年庆典。今年刚好是第三十周年,老人院举办了一系列庆典活动,其中有一项,是五十位老人游中海。这件事就摊在分公司的头上了,荣华珍给我打来电话,美其名曰是让我们出一把风头,让我千万办好,别丢老太太的脸面。”
她叹了一口气,下周三中午,这个旅行团就要抵达中海了,这些天,公司上下不知道前前后后一共开了多少个大会小会,就是怕哪里不周全,出现意外。
“五十位老人?那不就等于是五十位移动炸弹吗?万一这五十个人力,有个头疼脑热的,腿脚不适的,水土不服的,到时候谁来负责任?”
宠天戈一听,脚步就顿住了,站在原地,拧着眉头,轻声问道。
荣甜无奈地摊摊手,叹息道:“你以为我们想不到吗?这些天,我们已经从Plan A设计到Plan Z了!除非天塌下来,能想到的我们都想了,应该也不会有太严重的问题。”
见她这么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两个人虽然亲密,不过在工作上向来是不会对对方指手画脚的,就好像荣甜平时也从来不会多做过问天宠集团的事情,除非宠天戈主动和她说。
“但愿,希望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宠天戈吁了一口气,一想起荣华珍的那副嘴脸,他总是十分不爽。
“嗯,我知道,我让员工帮他们买了好几种保险,连交通出行险都买了。要是有喝水呛到,吃饭噎到,打嗝闪腰,放屁脱肛之类的险,我也一定会让人去投保的。”
荣甜一本正经地说完,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宠天戈摇摇头,牵着她的手,走向停车场。
事实证明,无论是宠天戈还是荣甜的担心都不是多余的——到了老人院的老人出发那一天,他们刚到了机场,就开始百般挑剔起来。
“为什么不是那种超大的飞机?欺负我们老人没坐过飞机吗?”
“这把小匕首到底哪里不安全,为什么不许我随身带着?我又不是****,难道我还能用它劫机吗?”
“交通管制到底要多久?现在已经比原定的起飞时间晚了十五分钟,航空公司要不要赔钱给我?”
诸如此类的问题,令中海这边派过去的两个工作人员应接不暇,头痛不已。
好不容易,五十个老人终于登机,乘坐航班前往中海。
荣甜放下电话,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可一想到接下来还有四天三夜得行程,她的神经却无法真正松懈下来,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