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的下午了,房里的阳光有些刺眼,不过苏遇暖还是睁开眼睛直接坐起身,起身的时候小腹又传来些疼痛,她捂着肚子咬住下唇。
正巧这时门被推开,小悦推门走了进来,她手里捧着药碗,放在床头边的桌子上,对她轻声说:“小姐你醒了?唉,你先别起来啊,你现在还不能做剧烈运动。”
说完,扶着苏遇暖坐好,体贴在她背后垫了个枕头。
“我怎么了?”苏遇暖微眯起眼睛,靠在枕头上,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小悦端起药碗,拿着勺子在碗里打转,小嘴一边呼着气,“你的身体太弱了,这是医生调的药,可以养身体还可以安胎。”
听言,苏遇暖一惊,倏地抬眸看她:“安胎?”
“对啊!”小悦点点头,然后眨着天真的眼睛看她,“难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苏遇暖低下头,只是没想到她也知道而已,不过既然是安胎的药,那就算了吧。
“哦,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小姐……你……”
“别叫我小姐了,我姓苏,叫遇暖,你叫我小暖就行。”
听言,小悦的眼中闪过一丝惶恐,“这怎么行呢?我是佣人,不能这样直呼小姐的名字,如果你不习惯,那我就喊你苏小姐吧。”
无奈,苏遇暖争执不过她,便随她去吧,反正她现在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跟她说太多。
药喝到一半的时候,严伯进来了,他还是那样,板着一张脸,一点笑容都没有。
小悦看到严伯进来的时候明显手一抖,药碗都差点没有端好,她将药碗放在桌上,然后朝严伯点头致意。“严伯。”
“嗯。”严伯点了点头,然后朝她挥了挥手,“你先出去。”
听言,小悦抬头看着严伯,轻声说:“可是少爷说要小悦好好照顾苏小姐。”
“我就跟她说几句话,难道还会害了她不成?”严伯的眼睛眯了起来,脸上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他是特别有威严的,虽然说只是一个管家,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少爷和老爷的心腹,在欧家也是属于很有权力的人,就连夫人也特别信任他。
小悦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点头。“那我先出去了。”
说完,她端起药碗就走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严伯和苏遇暖两个人,苏遇暖靠着枕头坐在床上,抬眸看向严伯。
“严伯,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从一开始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很不友善,不对,应该说是带着防备,那他到底在防备什么呢?她不知道,她只是一个小女人,什么都不会,为什么要对她充满防备?
严伯手背在身后,走到窗户前,直接伸手拨开窗帘,顿时房里大亮,光亮刺得苏遇暖几欲睁不开眼睛,她疑惑地看着他,不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是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让少爷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直接一句话就这样说了出来,苏遇暖一听,拧起眉头,轻声说:“严伯,我是你们家少爷救回来的,我应该心怀感恩,怎么会去害你们家少爷呢?我知道你对你们家少爷忠心,但是也不要这样冤枉人啊。”
“哼!”严伯冷笑:“别以为你的三言两语就可以让我信服你,少爷不让你离开那是他的意思,但是我警告你,最好别对少爷起什么念头。”
听言,苏遇暖更加疑惑了,她紧紧咬住下唇,“我没有什么可以欺骗的,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既然这样,昨天晚上为何不离去?”
听到这里,苏遇暖忽然觉得这个老人家很不讲理。“严伯,我已经准备走了,是在半路遇到你们家少爷,他把我带回来的,我……”
“如果你不愿意,少爷能把你带回来么?还有,最后你不是也要走么?怎么又突然出了状况了?到底是真心想走,还是只是在装模作样!”
没想到这位老人家出口竟然这般刁钻刻薄,苏遇暖垂下眼帘,已经不知道再说什么,因为不管她怎么说,严伯就已经认定她是故意接近他们家少爷的,既然这样,她还有什么好辩的。
见她低垂着眉不再争辩,严伯冷哼一声:“别以为装可怜就可以瞒过我,我劝你一句,还是尽早离去,不要再多做纠缠。”
说完,严伯将窗帘狠狠放下,准备转身走出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