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晚上,侯明在黄海最豪华的将军酒楼喝得酩酊大醉。酒桌上除了一干狐朋酒友,还有个重量级人物——陈建冬!
今晚陈建冬不仅给面子设宴款待,开席前还悄悄塞了个红包,一掂,大概一万块钱现金!
这是他经心苦营,利用杜雅珍将朱正阳拉下水的报酬。
上午组织部内线说黄秋找方晟谈了很长时间,出门时方晟脸色很不好看,显然考察材料暴露的朱正阳生活作风问题给他重重一击!内线还说据可靠消息,过几天组织部就要将材料移交纪委,到时不仅朱正阳政治生命基本结束,也等于给大力培养并不惜为他背书的方晟一记响亮的耳光。
缺少朱正阳,方晟在三滩镇影响至少削弱三分之一。
原本陈建冬的计划是直接干掉方晟,不料这小子精明得很,似乎识破杜雅珍的借口,第二天就买了台洗衣机放到宿舍,此后杜雅珍脸皮再厚也不意思随便敲门。况且赵尧尧每个周末准点到三滩镇,磨蹭到周一早上才回城,杜雅珍根本没机会下手。
反复权衡之下,侯明授意杜雅珍转移目标,重点进攻朱正阳。事有凑巧,那段时间朱正阳连续几周不回家,全程陪同风电专家组。白天在海滩上到处跑,晚上闲得没事,便打打牌,聊聊天,一来二去对上了眼。
侯明心机很深,一把好牌捏在手里迟迟不出——他知道以方晟在三滩镇的威望,有能力迅将事态平息,直等到组织部考察人员过来谈话,才私下串通接到通知的人,猝然一击!
有群众反映,女方主动承认,看你朱正阳往哪里逃!
席间两人还密议下一步如何对付方晟,是趁赵尧尧不在黄海继续施展美人计,还是寻找工作中的漏洞,给予他致命一击。然而方晟仿佛是浑身长满刺的刺猬,好像找不到下嘴的机会。
要是他在县城多好,不出一周肯定弄死他!陈建冬恨恨道。
侯明击掌道好主意,不如叫你爸想办法调他进城,随便找个清水衙门当副局长,然后慢慢折磨。
唉,老头子想过,但眼下不行,沿海观光带的事必须由他做,等一期工程结束再说吧。
想到朱正阳接受纪委调查时如丧考妣的模样,再想到方晟痛不欲生的表情,两人越兴奋,推杯换盏喝个不停,最后全都趴到桌上不醒人事。
宿醉严重,周四上午侯明将近十点钟才赶到办公室,随即被叫到方晟那边。
方晟沉着脸说:“瞧你满身酒气的样子,哪里象镇领导干部?要我复述公务员禁酒令么?”
妈的,你心情找我的碴干嘛?
侯明心里暗骂,却满脸堆笑道:“昨晚朋友太热情,不小心多喝了几杯,以后不会了。”
“要注意影响,”方晟轻轻揭过此事,转而道,“是这样,今天我跟肖镇长、秦镇长他们分头到搬迁地点做工作,你留在镇里值班,有什么事及时通气。”
“好,好。”侯明想到一整天没人管,能为所欲为,乐开了花。
交待完事项,方晟带着楚中林等人离开,连侯明的相好谈素娟都被抽下去,整个镇大院空荡荡的。侯明耐着性子处理会儿公事,按要求找几个部门了解下情况,装模作样作出指示,快到中午时了条短信:
饭后到我宿舍。
吃完饭他故意将宿舍留了条缝,半躺在床头等。没多会儿,一条纤细的人影闪进来,带着香气扑到他身上。
“小浪蹄子,别把大爷的命根子压断了。”他亲昵地骂道。
来人正是杜雅珍。
她伸进被窝掏了一把,笑道:“状态不错哟,要不要先来一?”
“嘿嘿嘿,这几天朱正阳没把你喂饱?”
提到朱正阳,杜雅珍眉头一蹙,道:“那件事一旦闹开,我在三滩镇的名声算是毁了,你可得说话算数,尽快把我调到黄桐镇。”
她父母亲住在黄桐镇,杜雅珍离婚后对再度成家也冷了心,只想和父母一起住,侯明就是以此作为交换条件,让她引诱方晟和朱正阳。乡镇之间调动,说难就难,说容易也容易,陈建冬事先就做好安排,到时请陈冒俊出面打个招呼,实在不行先借用。
“没事,包在我身上!”侯明大包大揽,顺手将她拖进被窝,涎笑道,“去了黄桐镇,到时我想你怎么办?”
“不是路过吗?打一枪再走。”
“哼,打两枪才够!”
他狞笑道,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杜雅珍天生放荡,稍加挑逗便呻吟声不绝,气喘吁吁搂住他脖子不放。
侯明见时机成熟,跨枪上马,两人早已轻车熟路,自然一番云雨。
正在癫狂之际,门陡地被打开,一条人影冲进去掀掉被子,指着两人骂道:
“奸夫**,大白天就敢干好事!”
来人竟是上午刚抽调到搬迁地点的谈素娟!
侯明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哀求道:“快关门,别闹出动静!”
“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娘跟你真是瞎了眼!”谈素娟鄙视道,“要说动静,今儿个可不小呢。”
说着外面两名警察冲进来,二话不说扔掉被子和两人衣服并拍照,杜雅珍羞得将头钻进枕头下,侯明连连说“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谈素娟见两人赤身裸体的狼狈样,忍不住上前又是咬又是打,警察只在旁边笑着看热闹,并不阻止。
厮打中杜雅珍被推落到床下,失声痛哭;侯明被拧得青一块紫一块,头也被揪掉一绺,脸面丢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