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促狭地眨眨眼:“要不,再复习一遍?”
在欢爱方面,方晟的确只有和白翎一起时才能尽兴。周小容和赵尧尧都是瘦削娇弱的体质,别说玩花样,时间稍微长些就吃不消,周小容动辄求饶,赵尧尧则苦苦支撑尽量满足他,但事后总元气大伤。白翎不同,她受过特种训练,有充沛的体能和强健的身底子,与方晟的对抗中丝毫不落下风。这让他每次都能放得很开,尽情地撒野而无须顾虑什么。
生完孩子后,白翎更体验到女性身体的奥秘,不但比以前主动大胆,而且配合到位,令方晟有酣畅淋漓之感。
复习的结果是方晟如一滩烂泥躺在床上,偏偏这时小宝醒了,哇哇大哭。白翎起身披衣,换尿片,喂奶,边轻拍边哼着儿歌,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小宝又安然入睡。
“真不容易。”方晟感叹道。
白翎白了他一眼,嗔怪道:“你这个老爸当得自在,不知道自从生下小宝后,我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他不服气道:“当初就觉得我们太年轻,不能被孩子拖累……谁知你在安全套上扎洞?”
她不由笑了,甜蜜而幸福地瞟了小宝一眼,道:“可我没后悔过,你信不信?”
“信,所以我更感到对不起你们母子。”
“她准备生孩子吗?”
“唉,”方晟头皮麻,“总得……有个婚礼什么的……”
她咬牙在他身上重重拧了一把:“我一无婚礼二无名分也不生了,她凭什么特殊?”
“啊——”他才惨叫半声就被捂住嘴,挣扎了半天,苦着脸道,“你不是不能结婚嘛。”
“哼!”她噘着嘴生了半天气,幽幽道,“其实我能理解,并非她需要这场婚礼,而是方家需要,你如今的身份也需要,可她背后那个家庭不需要,然而没有女家亲属出席是不完整的婚礼,眼下问题就卡在这里,对不对?”
方晟长长叹息,不说话。
“你俩已经领结婚证了?”
“啊……”他吓了一跳。
“不要瞒我,尽管躲在山里,黄海的情况我了如指掌,领结婚证也没什么,我是你俩的证婚人,还有啥不能接受?”
他早就领教她动辄翻脸的性子,不敢随便接话,万言不如一默,闭目养神。
“还有,你的行踪很诡异啊,晚上独自逗留于省城,又不在父母那边,老半天不接电话,身上有股淡淡的咖啡香,老实交待干什么去了?”她陡地竖起眉毛喝道,“不说实话严刑拷打!”
方晟知道动起真格远远不是她的对手,愁眉苦脸道:“你比侦探还厉害呀!今天下午去拜见许市长,然后听说爱妮娅升职便打电话表示祝贺,她却约我过来细谈,所以……”
白翎细细审视他,看得他直毛,仿佛心里的秘密被看穿似的:“我可警告你,跟那个爱妮娅保持距离!作为小宝的妈妈,我可以容忍赵尧尧,但绝对不容忍出现第三个女人!”
“我誓跟她只是谈工作!”
“躺在床上也能谈工作!少拿这套糊弄我!”白翎毕竟在专案组接触并了解世间险恶,不象赵尧尧那么单纯。
“随便你通过什么渠道打听,她就是工作狂,眼里只有事业,没有男人。”
“我当然调查过她的底细,”白翎撇撇嘴道,“以她的资历和身份,理应对你无视,可她在黄海时就对你青睐有加,还接二连三以谈工作为幌子单独相处,肯定有问题!”
方晟气沮:“我跟她……真是清白的……”
白翎笑眯眯以指头勾起他的下巴,用挑逗的语气道:“怎样证明你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