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小婷咬咬嘴唇没吱声。
“爸不清楚你和方晟之间到底生过什么,爸也不会追问,但小翎母女明显持怀疑态度,这是显而易见的,”苏兆荣叹道,“方晟是于家的女婿,白家有个小翎跟他牵扯不清已经够麻烦,你再掺和进去……要被老爷子知道了恐怕得气疯……”
“白家跟我有啥关系?”她反问道,“因为那个独身主义者,还是把我软禁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六七年?我做什么都是自己的事,跟任何人无关!”
“人不是一个独自存在的载体,只要活在世上一天就必须跟各式各样的打交道,置于不同的利益圈里疲于奔命,不要把问题考虑得太简单啊。”
她又紧咬嘴唇:“但我跟方晟之间很简单,真的,不会产生任何负面影响,,也不会带来任何麻烦,这一点请爸放心。”
“你听明白我的意思就好。”苏兆荣欣慰地说。
“是的,我明白。”
此时住院部小会议室里,于道明和方晟也在进行一场谈话。
“能不能顶得住?你坦率告诉我,没关系的,实在不行保命要紧,我设法帮你在省直机关谋个处级岗位清闲两年,然后再派到市里当副市长,这一点完全可以做到。”于道明开门见山道。
方晟微笑道:“我离开顺坝,意味着恶势力两年打败四个县委书记。”
“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大丈夫能屈能伸嘛,当官是为了做更大的官,而不是玩命。”
“我倒觉得经此一役对方已经打光底牌,接下来该我反攻了,”方晟平静地说,“根据尸检初步结果,几名死者都是退役特种队员,似乎与某个秘密存在的杀手组织有关,这是那帮人所能找到的最厉害的杀手,我看不出他们还有什么手段。”
于道明笑道:“没被吓倒就好!顺坝的问题……省里也很重视,不过到底怎么解决谁也拿不出行之有效的办法——大换血、科级干部连根拔起等等,这些办法都讨论过,但不从根本上消除恶势力滋生的环境和土壤,换再多干部也没用……”
方晟点点头:“深有同感,我也觉得要从制度和流程着手规范,凡事都必须讲规矩,**制,而不必看这个帮那个帮的脸色,这是顺坝最根本的症结。”
“来之前有人建议干脆直接双规厉剑锋,我说这样不行,先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办案处理干部就得讲规矩,严格遵照既定程序;其次据我所知相关部门并没有掌握厉剑锋违法违纪事实,没有证据哪能乱抓人?还有就是厉剑锋顶多是恶势力的代言人,他倒下了,立即有人补充上去,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有根除陈家帮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组织,顺坝才能得到安宁。”于道明道。
“省领导就是省领导,高瞻远瞩,在下佩服之极。”
于道明大笑:“你小子少来皮里阳秋这一套!为你的事,老爷子晚饭都没顾上吃专程打电话,你老丈人抓紧开会前几十秒叮嘱了几句,总之你的安危牵动于家上下。”
“多谢多谢,有叔叔做我的后盾,干什么事都踏实。”方晟真诚地说。
“后盾,”于道明似乎想到什么,歪着头古怪地笑笑,“你的后盾不少啊,还包括清树苏书记?”
“呃,”方晟老脸一红,连忙含糊道,“苏书记是对我比较关心,他也不愿意看到又一任县委书记倒在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