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还在各县视察,之前冻结命令是他下的,是否松绑还必须他说了算。无奈之下娄伯林打电话请示,说恢复生产需要启动资金,但银行账户被冻结了;此外厂房、设备、仓库等都贴了封条,撕还是不撕?
方晟思忖片刻,说厂房那些先解了吧,不然工人们往哪儿站?启动资金……不是有那个两千万吗,先打过来应应急,解冻也要走法律程序嘛对不对?
娄伯林已经习惯方晟步步紧逼的打法,附合道是啊是啊,常天集团家大业大,两千万算什么?
总经理和董秘把方晟暂时不肯解冻,逼常天集团出钱垫资的消息汇报到香港,武长荣气得险些犯心脏病,嘴唇青紫哆嗦了好一会儿缓住,说反正这张老脸已经丢尽了,多丢一次也没什么,我给常天打电话!
接到武长荣的电话,常天也僵了半天。
得理不饶人的人常天见多了,但敢把这招用在自己身上的,方晟是第一个!
瞬间常天甚至怀疑方晟看穿“两千万合作”的玄虚:常天没想掏真金实银,而是给武长荣撑个门面,让当事双方有个台阶下而已;合作方式很多,未必非得掏钱,可以出设备、技术、品牌嘛,到时随便出具个评估书宣称价值两千万就行了,相信武长荣也不会在意。
然而方晟却很在意,拿刀架在脖子逼常天出这个两千万!
一时间,常天怀疑方晟是不是老天爷专门派来给自己添堵的克星,一个根本没放在眼里的厅级干部,居然屡屡让两级商会输得没脾气,却没奈何他!
唉——
常天长长叹了口气。
慢慢从昏迷中醒来,全身绵软无之力,目光所及自己躺在船舱地板上,五花八绑外加手铐,丝毫动弹不得。
糟糕,自己成俘虏了!白翎的心顿时沉到谷底。
上方突然出现两张狞笑的脸,一是驾校教练,一是个皮肤黑得发亮,牙齿却黄得恶心的汉子!
“田组长,她是大官,”驾校教练道,“每次审讯她都坐在中间,谱儿很大的样子。”
田组长大刺刺道:“谱再大有屁用,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件交换品。”
“喂,说说你的来头。”驾校教练拿鞋尖碰碰她的脸喝道。
“呸!”
白翎冲他怒目而视。
驾校教练随即狠狠一脚踹在她肚子上,白翎惨叫一声身子却无法蜷缩起来自我保护。
驾校教练又连续在她腰际踢了几脚,骂骂咧咧道:“老子在你手里受尽折磨,这叫一报还一报!”
“算了!”田组长阻住他,盯着白翎看了会儿,不怀好意笑道,“折磨,有很多方法,不一定这么野蛮,我会舍不得的,嘿嘿嘿……”
“哦——”
驾校教练顿时醒悟过来,奸笑道:“只要田组长有此雅兴,没问题啊!这妞蛮辣的,回头给她扎一针,包管服服贴贴随便组长怎么玩!”
“你敢!”白翎快急出眼泪出来,心里却明白此时自己根本没半点反抗空间,真要是被欺辱的话,恐怕只有嚼舌根自尽一途了。
田组长笑得满脸坏笑,道:“别怕,我会很温柔很温柔,而且玩出很多花样,让你要了还想要,以后离不开我。”
“我在外面给田组长计算时间。”驾校教练凑趣道。
“哈哈哈,那么一夜都搞不完……”
田组长开心地大笑,话才说了一半突然间“嘭”一声巨响,船身剧震,摆动幅度之大使田组长、驾校教练都摔倒在地,外面喧哗声一片,似遭遇了意外。
“怎么回事?!”
田组长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吼道,还未站稳又是“嘭”一声,这回倾斜角度更大,他栽了个狗吃屎,满嘴疼得钻心也不知道有没有伤着牙齿,暴怒万分。
此时正是夜间,田组长非常担心撞到暗礁,渔船毕竟是渔船,导航监测设备远远不如远洋轮船和军舰。
而且一旦船体被毁,这一带远离主航线且又是夜里,可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这时一名水手跌跌撞撞冲进来,惊慌失措道:“组长糟了……后面有艘船疯了似的在撞我们……”
“哪有这种疯子?!”
田组长暴吼道。太平洋可不是内地小河小沟,两船相撞的后果极为严重,大概率会是双双沉没,到时候大家同归于尽!
三个人回到甲板,在船头探照灯的光影下有个黑色人影正与两名水手游斗,驾校教练见了脸色大变,认出就是在润泽搅乱局势、令影子组织一败涂地的鱼小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