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再说一遍!”茗樱微微偏头,冷冷地望着浅苏按,清冷的眸子里一片肃杀。
她可以容忍这个女人说自己,但是却不能容忍她说自己的母亲,虽然柳烟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但是在她的心里,她早已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母亲一样看待。
而对那个胆敢说她坏话的人,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就算她是孟剑枫最得宠的女人又怎样,她想要教训的人,没人能拦得了她!
偏偏就有不怕死之人如浅苏按,她看到了茗樱眼中的那抹寒意,但是现在场上有这么多人,她就不信她能拿她怎样。
如果,她真的敢对她动手,那就更好了,她就可以借此机会好好地陷害她一番了,最好能把她赶出王府!
于是,她更加贴近了茗樱的耳中,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就说又怎么样,你和你的母亲一样,都是下贱的东西!”她还特意加重了“下贱”这两个字的音量,听到茗樱的耳中,就特别的刺耳。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惊起了场上所有的人,一个个都将眼睛瞪得老大,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两个站在一起的人。
“你居然敢打我?”浅苏按更是不敢置信,茗樱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扇她耳光,这比做什么都让她失了面子,扫了她的尊严。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众人已然完全惊呆住了。
“我就是打你,怎么样?”茗樱盯着浅苏按的眼,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牙说道,“今天我警告你一次,如果以后你再敢说一句我母亲的不是,到时候,我就不会打你了,而是——”她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只是加重了语气。
“怎么样?”浅苏按的一颗心被茗樱给紧紧提了起来,她感到有些害怕,也第一次对茗樱产生了一种恐惧。一股寒意从脚底迅速漫延至整个全身,将她全身的血液都给冻结住。
一直以来,茗樱在她的眼中,就是一个可以任人欺负的人,所以,她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就是上次她惩罚她的丫环庆心,让她开始感到她的这反常的变化,就好像她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胆小懦弱的茗樱了。
如今,她这样近距离地跟她站在一起,更加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冷冽的杀意。而这种杀意,她只有在孟剑枫的身上感受到,却不想,这个女人也能散发出如此强烈的杀意,是这样的让人毛骨悚然。
这个女人,真是变了!
茗樱看到了浅苏按眼底的恐惧,娇艳的红唇不禁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弧,她凑到她的跟前,用邪魅的声音轻声说道:“我会让你真正地体验到,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又清冷的眸中耀着一种令人胆颤的寒芒,是那样的冷绝,让浅苏按的心不由一颤。
明明自己也说过同样的话,可是却起不到这个女人说的效果。她说这句话,只是吓吓她罢了,但是从这个女人的口中说出来,就不是吓了,而是一种威胁,致命的威胁。
她绝对相信,她绝对说的出做得到,是真的那种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她惊恐地望着她,看到她唇角那抹残忍的冷笑,心中更加地发寒。
“我怎样?”茗樱挑了挑眉,脸上的笑容不禁更加开心了,然后她又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盯着那有些发红的掌心看了看,勿自地说道:”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我这个人一向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上次你打我丫环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这一次,就一并算了吧!”
她说完,不等浅苏按反应过来,又狠狠甩了一记巴掌过去,直接将浅苏的脸给扇向了一边,那原本红润白皙的脸上,此刻已是一片红肿。
此时的浅苏按狼狈至极,脸颊红肿,发丝凌乱,早已没了刚才那副雍容华贵的姿态。
“你……”不等浅苏按开口,茗樱又是记巴掌扇了过去,直接让她闭了口。
“上次你把我的丫环打得半死不活,如今我打你几巴掌,真是太便宜你了!”茗樱冷冷地说着,想要再掴浅苏按一巴掌。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浅苏按脸的时候,一只酒杯突然凭空飞来,直直打在了茗樱的手腕上,并在她的手腕上划出了一道血口,成功地阻止了她。
茗樱左手按着吃痛的手腕,望着掉在地上摔成碎片的酒片,眉头微微拧了拧,然后抬眸望去,只见上方孟剑枫正阴沉着脸盯着她,很显然,刚才那只酒杯,出自他的手。
她的脸色也一下子冷凝了起来,直直地望着他,没有丝毫的退让,似是在跟他挑衅一样!
浅苏按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孟剑枫,脸色立即就变了,一副委屈不已的样子。
“王爷……”她抚着被打的脸跑到了孟剑枫的身边,又故意侧着脸让他看到了她脸上的巴掌印,哭着说道:“王爷,我只是去给姐姐敬酒,不知道说了哪里得罪姐姐的话,姐姐不由分说就动手打了我,王爷……”
她的哭诉,让孟剑枫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下来,那双紫色的眸子更是紧紧盯着茗樱,眸中一片愤怒。
而茗樱仍与他对视着,脸上不见任何的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