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观夏侯云和白玉堂,这二人性格相貌天差地别,可偏偏就是两兄弟!绿博渊和陈光会不会也属于这种情况呢?
如果绿博渊和陈光真的是两兄弟,那么是否证明,绿家尚有遗孤活在人世……
那么陈光,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痛苦孤独了?
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见绿博渊问:“茗先生,今日不见那位姓绿的公子与你同行?”
咦?绿博渊怎么会突然问起陈光?
茗樱如实回答:“陈光有事!未能前来!”
“茗先生的这位朋友……”
“你是说蓝正雨?”
茗樱歪着脑袋看绿博渊,手指蓝正雨告诉他,“这个酒鬼叫蓝正雨。你记住他是酒鬼就好!”
蓝正雨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口酒,听见了茗樱的话,他哇哇抗议道:“男人不喝酒哪里叫男人!喂……小白,你说是不是!”
夏侯云从鼻孔里哼气,淡定地喝自己的茶。
白玉兔缩在茗樱衣衫里,它悄悄探出脑袋,瞅了绿博渊一眼,又环顾四周,再度缩了回去。
绿博渊问:“茗先生此次胡洲之行,不知道所谓何事?”
“路过。”
“路过?”
“我们要去泰安。”
绿博渊面露了然之色,“原来朝庭此次派下来的抗敌大员竞然就是茗先生……”
既然她说了要去泰安,那么绿博渊就不难猜到。茗樱说:“裴大哥先行一步,大约已至泰安。我嘛,还在这里慢慢赶路,瞎折腾。”
“茗先生不喜欢与大部队同行?”
“不喜欢!”
人多吵杂,规矩又多,烦死了!一点也比不得一个人上路来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她这辈子最怕束缚了,所以,坚决不要与大部队同行!
“茗先生,你可还记得在渤阳城遇见的那个男子……烈随风?”
烈随风?
“仗势欺人!”年轻男子弯腰扶起老人,怒瞪小队长,冷哼道,“这场水灾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当官的腐败才会酿成这样的人间惨剧,造成如此之多无辜百姓惨死!最该死的人是你们!”
“未请教壮士高名?”“在下烈随风。”
烈随风,那个臂力过人、武功高强、爱憎分明的孝顺男人。
绿博渊怎么会突然提起他?
仿佛洞悉茗樱内心所想,绿博渊告诉她,“烈随风此刻就在胡洲。”
“哦?”茗樱意外之极,同时也欢喜之极。
烈随风就在胡洲,那敢情好!如果他肯跟我一起走,那么咱们路上就又多了个帮手!妙哉!妙哉!
“不知烈随风现在何处?”
绿博渊回答:“烈随风离开渤阳后携老父来了胡洲,经钱三少介绍,落脚醉仙楼,现在在醉仙楼后院做杂役。”
“做杂役?”
当真浪费人才!
茗樱说:“一会儿我回醉仙搂之后就去找他!”
绿博渊了然,“茗先生想请烈随风随你一同上路?”
茗樱哈哈大笑,“知我者,绿老板也!”
红艳艳端上热气腾腾的火锅,又端上肥羊、肥牛、青菜、金针菇等等配菜,她美眸含笑对茗樱说:“茗先生莫要客气!多吃点!不够艳艳再帮你添!”
茗樱还礼,“多谢艳艳姑娘!”
蓝正雨可不客气,拿起筷子夹了肥羊放进火锅里烫了个七八分熟,拿出点了酱料开始大块剁儿。一口一个吃得那个叫滋味儿。一边吃,他嘴里还一边赞叹,“不错!不错!不错!味道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