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目光冷清,泛舟游于湖上,正在他的注视下饮下清酒。
“不了,我今年不可能与她一同过节。”
李闻书低低的说话。牧宴看着李闻书脸上失落的神色,觉得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这也没事,以后也会有机会的。”
牧宴连忙补了一句,安慰李闻书。
“也许吧,以后——”说到这里,李闻书目光又似那天一样,认真的看着牧宴。“可能还会有机会吧。”
牧宴在李闻书的注视下,觉得大概是因为自己一句话伤透了他的心,才会这么看着自己,她显得有些许手足无措。
“会的,以后会有机会的。”
牧宴重复着李闻书的话,好似是说给李闻书听,又像是不断暗示自己什么。
……
看着被供奉上来的一箱金银珠宝,这些并没有引起殷瑄的注意力,只是随意的给了一个敷衍的眼神,表示自己已经看过这些丰厚的定金。
“怎么样?殷公子。”
坐在对面的人对着殷瑄放肆的笑着,这在殷瑄的耳中无异于吵杂的喧闹,他只是让人把箱子盖上,遮住一箱子的珠光宝气。
“若只是为了这种事情须得本公子下手,未免失了本公子的身份。”
殷瑄单手支着下巴,目光深沉的思索着。
“怎么?堂堂一个邪教教主还不够格让殷公子你出手?”
那人面容愕然,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前所未闻的新奇事。
要知道,放眼整个江湖,没一个名门正派敢跟他谢沉封正面挑衅,就说之前牧长庆还在世的时候,风头就极盛,如今以为谢沉封这种初生牛犊上位不久就会衰败,没想到是个铁血手腕,做事情丝毫不输给牧长庆。
这下不得不想法子让人在练衣教称霸江湖之前,先除去谢沉封。
话毕,殷瑄陡然间起身,倨傲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阴测测的开口道。
“就凭区区一个不堪入流的小辈,也配本公子出手?!”
那人被殷瑄阴冷的怒视之下,有些许害怕,就像是突然起了风,将地上落叶吹起一般,那人的心绪就如同被出起的落叶,漂浮不定,他尽量使用敬语让殷瑄不悦的情绪平息下来。
“公子,这谢沉封在您的面前确实不入流……”
“那你的意思是,本公子的实力只配与这种不堪入眼的小辈相匹敌?”
在殷瑄的质疑之下,那人在混乱的脑子里抓到几个只言片语的碎片。
“不是的,不是这样,公子!小的意思是——是——是为了彰显公子你在江湖上的威仪,选择——”他用充满了冷汗的手从衣袖里抓住了方巾擦了擦脸上的热汗,嘴巴有些许颤抖,喉咙里发紧,干渴,不敢看着坐在高位上的殷瑄。
他暗自懊恼,为何要来寻殷瑄这个盛气凌人的货色。
而殷瑄看着坐在对面的人目光看着青石板上,支支吾吾的了半天到底也没说出个话来,越发不耐烦。
“你这无礼的家伙是特意来浪费本公子的时间吗?”
殷瑄的目光犹如毒蛇,充满了冰冷,毫无温度的落在他身上,这让他更加慌张,殷瑄起身对着身边的随从打了一个手势。
将方才的那一箱珠宝从暗处抬出来。
“公,公子?”
那人看着被抬出来的那箱珠宝,然后快速的说道。“公子是他谢沉封不配您解决,这些珠宝便当做我孝敬您的,您就收回去吧!”他费劲的讨好着眼前的殷瑄。
“你觉得本公子缺这区区一箱的珠宝吗?”殷瑄轻蔑的目光扫过放在中央沉甸甸的木箱,仿佛那是什么不值得一提的小物件。见状,那人浑身僵硬。“今天你的表现让本公子很不满意,如此冒失,该怎么赔偿本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