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稍加走动,就能发现练衣教内比寻常还要忙碌。牧宴上前,态度平和的对着走过来的门徒询问道。
“今天怎的如此这么忙碌?”
门徒见来询问的是牧宴,眼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牧宴,随即囔囔了一句。
“牧姑娘,练衣教今天夜里也举办宴席,所以,我们都在忙。”
“多谢告知。”
牧宴旋即目送着那个门徒匆忙的背影。牧宴看着高出墙头的梅树,开满了枝头。“嗯,今天夜里大概能有一顿好吃的了,没准能得几个赏钱。”牧宴这么想着,便欢欢喜喜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入夜之时,牧宴看着站在门外的门徒。
“姑娘,还请随下属去参加宴席。”
“好。”
牧宴丝毫不犹豫,门徒看着牧宴居然能在弑父之后舔着脸回到了练衣教,还他娘的这样的没脸没皮的要参加宴席。
牧宴不计较门徒眼中不悦的脸色。
一般练衣教的宴席会开设在临风阁,可这谢沉封唯独喜欢在赏月楼举办各种闹热的活动,这个习惯一直到他坐上练衣教的宝座也一样。
牧宴觉得自己分外扎眼。这些个昔日还是跟随牧长庆的老部下都纷纷劝说牧宴应该要坐在谢沉封的左边第一个位置,本来她这般尴尬的身份应该找个冷清的位置,却被他们推搡着坐在了谢沉封左手边第一个位置去了。
赏月楼能抬头第一眼看见头上的月色,只是这么赏月也不太好,后来前前任教主下令叫人在中央修了人工湖,由此,湖中映月,才得舒服的赏月。
牧宴越发对白荷这么个人物好奇,这谢沉封到底是为什么才会把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村姑带在身边,怕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她拿捏在手上,所以才会任由她随意的进出练衣教,畅通无阻。
现在一切准备就绪,牧宴看着从入门都没瞧自己一眼的谢大教主正让一脸紧张羞涩的白荷坐在了右手边,牧宴觉得这个局面颇有意思。
说话回来,这谢沉封不应该是倾心聂清河的吗?莫不是,这白荷身上有聂清河的影子?牧宴将桌子上摆放着的茶水拿起,喝了一口解渴。
“恭贺教主这次归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其中一个人从位置上站起来说话,并且举起他桌子上的酒,对着谢沉封抬手之后一饮而尽,将杯子朝下,表示尊重谢沉封已经将杯中的酒水饮用完毕。
谢沉封随后以茶代酒,喝下了。
谢沉封平日里最是喜好喝酒,若不是因为这次带伤归来,怕不是又要喝上一夜。
谢沉封在外被人追杀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江湖上恶名昭彰这个成语除去谢沉封无人能担得起。至于,为什么谢沉封会失踪这么久才回来——
牧宴看着坐在对面战战兢兢的白荷,目光一沉。
其中必然有她的手笔。
这么说吧,若是一般的刺杀之类的,谢沉封基本都是有惊无险,特殊情况,像这次这样的。
牧宴思及至此,目光落在谢沉封受伤的手臂上。
如果不是因为白荷,怕不是谢沉封不可能拖到现在就回来了,早该死在外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