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打算让我去龙吟宫守着吗?”慕容喧挑眉反问。
“恩,我都想打理了,你晚上去那边找你父皇下棋,我会暗中加派一些人手,到时候,你直接将擅闯龙吟宫的刺客杀死,既能得到宝剑,又能立功保护你父皇。”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筹谋划策道。
“如果,他今日不来呢?”慕容喧反问,忽然发觉跟前的女人,他从来不曾了解过。
“他不来,我自会派人来,到时候直接将脏水泼到他的身上,更加容易成事。”皇后阴毒的眯起凤眼,唇角上扬。
“母亲布局如此周详,儿臣佩服。”慕容喧违背心意地称赞。
皇后眼中闪过丝丝得意,“本宫不过是顺水推舟,你父皇还不是希望你那四哥彻底失势。”
“呵呵,四哥,他,真够可怜的......”慕容喧喃喃自语道,眼中却并无一丁点同情的意味。身在帝王之家的儿子,哪个不是可怜虫,他慕容喧跟慕容尘相比,不过是多了个掌舵的母亲。
“哼,或许是天妒英才罢了。她母亲如果不是死得早,或许会教会他如何收敛,如何做人。”皇后轻哼道,目光冰冷。
“儿臣会照办的,母后请放心。”
皇后叮嘱一番后离开了,慕容喧批完奏折,忽然心口钝痛,倍感疲劳,午时过后,就孤身回到寝宫里休息。
夜凉如水。
今晚的龙吟宫,看似一如既往的宁静。
大殿之内,皇帝和慕容喧正对桌而坐,下了很久的棋。
两人皆是心不在焉,不时地看着左侧柜子上的沙漏,离着子时就剩下一个时辰了,慕容尘却迟迟没有动静,着实令人费解。
皇帝手中的白棋吧嗒落下,“天色这么晚了,你身体不太好,先回东宫吧。”
慕容喧不肯离去,执意寻找棋局的出路,“儿臣还不累,父皇,这棋或许有转机,请给儿臣一个机会。”
“罢了,罢了,你难得能陪朕这么久。”皇帝索性答应,视线再次回到棋盘之上。
又过去半个时辰,皇帝赫然发觉,这六儿子的棋艺,似乎高深了许多。
于是,他不由得提高警惕,若是输给这个最不中用的儿子,他颜面何存呢?
“父皇,想好了吗?”慕容喧轻敲棋盘,催促道。
皇帝额头逐渐渗出一层薄汗,称赞道,“几日不见,老六的棋艺似乎有所增长,朕必须要小心了。”
“哪里,是父皇谦让了。”慕容喧低眉笑道,笑意却不达眼底,划过一丝冷锐。
半晌,皇帝前思后想一番,终于落下一枚白子,“朕就走这里,险象环生。”
“确定吗?”慕容喧轻声问道,语气却隐含了一丝看轻的意味。
皇帝心中甚是不悦,却又不能表露出来,“老了,老了,你们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呵呵,皇上,六爷,都累了吧,先喝口茶吧。”一旁,观望多时的张德海见形势不对,连忙小声打断。
“当然!”慕容喧落下一枚棋子,并不孤寂张德海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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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的功夫,棋盘上,白子尽数阵亡。
皇帝和张德海的脸色皆是一僵,怔怔的看着黑白相交的棋局。
“父皇承让了!”慕容喧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再来!让朕好好看看你的实力。”皇帝颇为恼怒,似乎忘了今晚的正事,执意要重新下一盘。
“好!”慕容喧欣然答应,迫切地开始摆弄棋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皇帝眉头深锁,沉浸在深奥的棋局之中无法自拔,一种莫大的惶乱自心底蔓延到周身。
他无法置信,最不中用的儿子即将超越了他,此刻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张德海亦是浑身冷汗涔涔,一声不吭地站在旁边观棋,愈发的觉得,今晚的慕容喧,似乎哪里不对劲,可怎么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今晚,必定是个动荡的夜晚吧。
一盘棋局才下了一半,龙吟宫里忽然传来了御林军的呵斥声,“有刺客!”
“抓刺客。”
顿时,寂静的夜晚被打破,兵器的撞击声,急促的脚步声,吆喝声汇成一片,火把和灯笼瞬间将夜晚照耀的亮如白昼。
“来了,终于来了!哈哈,他还真敢来。”皇帝激动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