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炎赶紧低下头:“是!是我追杀的!”
“那好,第二个问题,是不是你在她的解药里掺杂了涣神散?”
刘玉炎紧紧抓着地面,手背上青筋暴起:“是,是我干的。”
萧清竹笑了:“既然你都承认了,你还有何脸面要我原谅你?”
刘玉炎一怔,随即惊讶地望着萧清竹:“啊,你,你是......”采薇当即一脚过去,踢烂了他的嘴。
萧清竹再没有搭理刘玉炎,而是向海赵七福了福:“老前辈,鬼市的规矩是什么样,就按照规矩来吧。”
海赵七点了点头,两个大汉突然从他身后冒了出来,他们捡起了刘玉炎丢下的匕首,狞笑着走了过来。刘玉炎一看不好,立刻飞身跃起,想拼死一搏。他的身法极快,两个大汉追不上。哪知道这时候,海赵七丢出了烟袋锅,狠狠地打在了刘玉炎的腿上。刘玉炎当即如中了箭的麻雀般坠了下来。
“啊!”
刘玉炎捂着腿大叫起来,适才那一烟袋锅子将一注不浅的灵力打入了他的体内,随着那股怪异的灵力在体内乱窜,他跌倒在地上,再没能力逃跑了。
刘玉炎拔出腰刀,他双目通红,杀气骤现。然而双膝却慢慢堆下,不得不靠着腰刀支撑。
海赵七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他站了起来,对着众人朗声宣布:“坏规矩者,死!”
一个大汉操起匕首,狠狠地划过刘玉炎的双目。刘玉炎捂着眼睛在地上翻滚,他痛不欲生,牙齿生生咬破了舌头。
突然,双目已然失明的他凭着一股冲劲儿,骤然向萧清竹挥起了刀。海赵七一脚踢在了刘玉炎的丹田处,刘玉炎直直地向后仰去。
“咣当”
刘玉炎的后脑实实地磕在了地上,周身此时如同针扎般痛了起来。刘玉炎在地上翻滚,咆哮,生不如死的他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
“啊!!!”
众人纷纷别过脸去,不忍再看。谁都知道海赵七一旦下了狠手,伤者皆是被活活折磨死的。萧清竹长叹了一口气,对采薇说:“走吧。”
二人离开了人群。后来听人说,刘玉炎折腾了好一会儿,最后是牛大拿看不下去了,痛快给了他一刀,才咽了气。
天擦亮的时候,鬼市散去了,就像没存在过似的。过路的人发现刘玉炎的尸体:只见那尸体被折腾的不成人形,双腿双臂皆向后扭断,就像蜘蛛一般。面部更是扭曲得吓人。两个大老爷们愣是被吓得尿了裤。
一时间,城内风言风语传了开来。刘丞相一听这个消息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在师门好好的,怎么会去死呢?直到看见儿子的尸体,刘丞相才慌了神,他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而刘夫人更干脆,直接啊的一声就晕了过去。
望着刘玉炎不成样子的尸体,刘丞相老泪纵横:“我的儿啊!”
他不敢去碰触儿子冰冷的身体,生怕一不小心再碰碎了什么零件。管家唯恐老爷哭坏了身体,再加上刘玉炎的死状也确实太恐怖,便赶紧找了口好棺材给殓了。
悲伤过后,刘丞相更迫切的想知道儿子的死因。儿子究竟是怎么死的?死在谁手?他花了大价钱去找目击证人,可无人来作证。刘丞相头不梳脸不洗,整个人都颓唐起来。
刘夫人则一夜间白了头。一连串的打击已经快到了她的极限,她整日里恍恍惚惚,除了哭儿子便是骂凶手,也多亏了女儿刘玉瑶常来安慰安慰她,才稍稍好转些。
另一边,庄华郡主也伤心不已。不过对于刘玉炎的死因,她一直不敢多说一句话。
一旦被人知道庄华郡主去黑市,不仅她自己,连张贵妃都得受牵连。所以,纵然她对刘玉炎的死十分伤心,她还是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
毕竟,比起一个死人,明哲保身才是上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