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试了几次套不上驴子,不由得大发雷霆,他的鞭子落得又快又密,把个驴子抽得鲜血淋漓。
“还敢跑?!我叫你倔!我叫你倔!”
萧清竹登时大怒:那驴子不是别个,正是她的臭子。她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却被刘岫一把拽住。
“萧姑娘,你别过去......”
萧清竹冷笑道:“今天他这店咱还非住不可了!你在这儿等着。”说着,她快步向店门口走去。
“喂,你干嘛打我的驴子!”
小厮正在和驴子生气,冷不丁一下竟吓了他一跳。见来人是个单细的小姑娘,小厮顿时笑了。
“你的驴子?这分明是我在山上捡的!我愿意怎么打就怎么打!”
“既然是捡的,那就该物归原主。”萧清竹冷冷地说,“快松手,把驴子还给我。”
“哟呵!来了个挑事儿的!”小厮无赖地笑道,“你的驴子?你叫它它会答应吗?”
萧清竹微微一笑,大声叫了句:“臭子!”
那驴子像得了令一般立刻扬起了前蹄,还大大的嘶鸣了一声,仿佛在回应主人。萧清竹得意地看向小厮:“怎么样?它答应了吧!”
小厮立刻换了副嘴脸,他恶狠狠地说道:“是又怎么样?这驴子小爷看上了,那就是小爷的,你还敢硬抢不成?”
萧清竹也上了脾气:“我今儿还真就不信这个邪!”
小厮怒极反笑,他微微点着头,嘴里不住地说道:“极好,极好!”话音还没落,只见他嘴唇微微一动,一枚毒针“嗖”地射了出来。
萧清竹下意识地捂住了脖子。小厮得意地说:“怪你不识相,要是你早点离开,也不至于枉送了性命!”
萧清竹冷笑着将指间的毒针亮了出来:“为了头驴子,竟不惜杀人灭口!你算是作到头了!”
小厮大惊失色,他刚要张嘴说话,只见萧清竹的手指微微一动,毒针“嗖”地射进了他的喉咙,小厮只觉喉头一紧,一股浓浓的药味儿顿时充满鼻腔。
“咳,咳......”
他指着萧清竹,轻咳了两声便倒在了地上。
臭子欢快地嘶鸣了起来。就在这时,屋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墩子,你在弄什么?吵死了!”
萧清竹扯着脖子喊了一句:“墩子死啦!”
一个罗锅八相的老头拄着拐杖,慌忙从屋里跑了出来:只见外面,一个湿漉漉的小姑娘正站在墩子的尸体旁,漫不经心地抚摸着驴子。
“我的孙儿啊!”
老头颤颤巍巍地扑到了墩子身上,试了试他的鼻息。果然,如这姑娘所说,墩子死得透透的了。
老头顿觉痛心疾首,他大喝一声跳了起来:“你竟敢杀我孙儿!”
萧清竹冷冷地说:“他死有余辜。”
老头登时大怒,他抡起拐杖,狠狠地砸向萧清竹的脑袋。
“我要你为我孙儿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