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东强看来也不是太傻,不管是他以为马小丁想要分钱,还是看出来马小丁另有所图,总之,是知道了今天他刘东强的话好使了,必须可劲儿折腾折腾马小丁。
“马小丁?”刘延芹惊喜的叫道,她这才看见一脸苦笑的小马同志。
马小丁揉揉太阳穴,已经下注了,那就只有跟下去了。
抓起柴堆上的劈柴刀,马小丁脱掉外套,帮刘家劈起柴来。
刘东强双手一背,呵斥刘延芹:
“杵起做啥子嘛,把肉洗了煮起撒,还有屋后面的青菜,砍两兜来凉拌……”
“噢,”刘延芹有点摸不清状况,第一次被哥哥指挥的团团转。
晚饭还早,刘东强哼着小曲进屋去了,看着没多大功夫,就劈了一堆柴的马小丁,心中不由感慨:有钱就是好啊!
刘延芹一家六口,祖孙三代都在,她们家人都偏瘦,就她一个人长得挺喜庆。
刘家虽说三代男人都在,但却是阿婆张梅英当家作主,就是那天带领娘子军大闹村委会的那位,今年快八十了,眼不聋,耳不花,每天一早一晚都要上村里溜达一圈,时不时打两把麻将,白酒还能喝一两,村里人都尊称一句“刘家太奶”。
田溪村比张梅英年龄大的辈分高的也有,但这些人身体就差了不是一丁半点了,年轻时候也是泼辣厉害的主儿,是村里唯一敢骂马耀宗的人。
阿公刘光业,还有刘延芹的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属于田溪村存在感很低的人。
马小丁劈了一会儿柴,有些心不在焉,差点劈到了手,旁边响起了张梅英苍老沙哑的声音:“心在一艺,其艺必工,心在一职,其职必举。”
“刘家太奶好!”马小丁一脸茫然,古文这可真难为他了。
“你们这些孩子呀,有书不好好读,浪费了大好年华,”张梅英摇摇头,看来不准备解释一下古词了。
“小丁,喝水,加了蜂蜜,”刘延芹端着白瓷茶杯出来了。
“谢啦,”马小丁还真口渴了,接过咕咚咕咚几口就喝干了。
“还要不?”刘延芹在一旁笑眯了眼。
“饱了,”马小丁扭腰发力,哗啦一刀,将一个木桩劈成两半。
张梅英无意掺合小年轻的聊天,也慢悠悠进屋了。
“我炖了红烧肉,我还……”刘延芹望了望屋里,低声说道:
“我还把腊鸭也蒸了,闻闻,香不。”
空气中确实已经弥漫着一股肉香味。
马小丁自从知道刘延芹也要一同外出打工,就没那么反感她了,皱了皱鼻子说道:
“嗯,红烧肉,还烧了萝卜,起锅的时候记得放点葱花儿。”
“切好了,”刘延芹眉毛笑得像一轮弯月。
“你馋了就上我们家,今年我家过年猪儿杀了二百多肉,一次客没有请,腌了两大缸,”刘延芹觉得这就是她向往的生活,勤劳肯干的男人在屋外忙碌,她在屋里做好吃的,至于为什么喜欢马小丁,因为村里就他最符合勤劳肯干的标准。